者威慑力,廖延庭自然远不及廖庚庸。
所以在这个关头上,已然不知道多少人眼睛已经紧紧的盯在了廖家的身上。
一旦确定廖庚庸真的醒不过来,对于某些人而言,这无疑是个大好的机会。
凭着廖庚庸的手腕,自然没多少人玩的过他,这些年的苏杭,不知道被他压着只能选择忍气吞声的人有多少,现在突然遇上这么好的机会,谁能按捺的住不想着趁机跳出来,从廖家的嘴里抢下一块肉或者分一杯羹。
至于廖延庭,或许廖庚庸能健健康康的,将其再培养个十年,到时候廖家交到他手上能够安安稳稳,然而这个时候,哼哼,他还嫩着呢。
再至于廖思贤,呵呵,这个谁也没有去多此一举的考虑。
廖家正堂。
廖延庭坐在那张半个月前还只属于他爷爷的主位上,脸上是化不开的阴云密布。
那天那场变故之后,爷爷被刺激的气血冲心,当天晚上便被紧急送往医院,至今依旧躺在重症监护室,而这个家,自然由他廖延庭接管。
廖延庭早就期望能有一天成为这个家的绝对的主人不假,却也绝不是在这么一番情形之下接管,简直让他措手不及。
外界的形势他不可能不清楚,明处暗处正关注着廖家的那么多双眼睛他同样能够察觉得到,这种时候,一旦决策上出现任何的失误,对于他对于廖家而言,几乎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此刻身上的压力不可谓不重。
然而,对于廖延庭而言,如今最为担心的不仅是廖家的状况,还有他自己。
主座下方位置上,坐着的是另外一名年轻人,还有一个穿着灰色长袍蓄着胡须的老者。
“宋大夫,我这双手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痊愈?”廖延庭低头自己的双手,脸上止不住的满是期待问道。
原本以为自己会落一个双手尽废的下场,却没想峰回路转,表哥竟然从京城那边给自己找了另外一名赫赫有名的神医,几天的时间,不但让原本报废的右手能够勉强活动,就连不断肿胀的左臂也消肿,逐渐开始恢复正常模样。
和自己这位表哥,虽然不像是普通表兄弟那般亲密无间,甚至这些年其实见少离多,算不上多么熟悉,但是这一刻,廖延庭的心里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今天是例行的治疗,对方那位宋大夫一阵针灸治疗,廖延庭只感觉双手的感觉又好了一些,饶是心中愁云密布,这时候多少也有几分喜意,照这个节奏下去,双手恢复正常指日可待。
“保守估计,大概还要半个月的时间。”那位蓄着胡须的面慈心善的老者,捋了捋那一撇长胡子,回答道。
“半个月……”廖延庭低声沉吟,眼中止不住爆发出一阵强烈期待的神采,再次者,语气感激和诚恳:“那接下来这个半个月就继续麻烦宋大夫了。”
“廖公子哪里的话,既然你是左少的表弟,我自当竭力为之,这是我分内之事,说客气话,廖公子可就是太客气了。”老者呵呵一笑,摇头不以为意道。
一旁,左泽钊也是笑道:“宋大夫和我是忘年交,表弟你就别和他客气,大不了等把你的双手治好之后,请他喝顿好酒就足够了,这老家伙,贪酒着呢!”
“宋大夫为了我特意从京城赶过来,一顿酒怎能足够,按我说,要多少有多少,管够!”廖延庭同样哈哈一笑,抑郁的心情这时候也多少化解了几分。
再用感激的目光泽钊:“不光是要谢宋大夫,我还要谢谢表哥你,若不是你替我找来宋大夫,我这双手就真的要废了,还好,天无绝人之路……”
左泽钊顿时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延庭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咱们可是姑生舅养的表兄弟,你这么客气,可是伤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