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怒涛的思维中,第一个出现的东西是最近总要带在身边的灵魂毒药。他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腰间,当然了,他的手穿过了自己的身体,他已经挂了。
周围的一切,光、声音,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反应到怒涛的思维中坍塌的地板、墙壁上歪斜的照片这里是怀特夫人的家
怒涛把视线从那个被陷阱困住的恶魔身上移开,看向下面。
被葱郁的枝叶遮挡地下室中,吸血鬼抽取、灌输血液的声音清晰的传递到怒涛这里。缚地灵的嘴唇轻动,遮挡的枝叶在他的眼中开始变的透明,眼下的景象映入这个新生的缚地灵眼中。
自己同伴双眼已经睁开到极限,无助的盯着上方,贴在他脖颈处的吸血鬼头颅不断的蠕动着。一边是自己的尸体,和吸血鬼化成灰烬的半条手臂吸血鬼已经失控了,暴露了最原始的残暴,玩弄着自己的食物。
怒涛的视线移开,被吸血鬼压制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逃了上来。死亡来的太快,他并没有什么时间反应。但是现在,感谢这个被困在上面的恶魔,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猎人的本能让怒涛展开了行动,然后,在注定没有结果的行动后,他开始充分的意识到,他的生命已经进入新的形态。
匕首划动的声响起,怒涛再次把视线看向那个被困住的恶魔,那个在联邦的猎人圈子有些名气的猎魔人塞斯。
塞斯已经放弃了在陷阱中挣扎,反手握着匕首,死死盯住突然冲上来的缚地灵
防守并没有什么意义。塞斯紧皱眉,盯着这个已经是缚地灵的巫师,他以他现在正被陷阱束缚的起情况。以他自己的能力,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扎”塞斯试图召唤吸血鬼的声音还没完全发出。
缚地灵的手伸向塞斯,透明的身体边缘,光影开始颤动,这个巫师的缚地灵决定带走这只恶魔
看清楚了是带走不是杀死不是驱逐是带走
充分意识到此时已经是新生命形态的巫师,他必须要为自己成为这种新形态付出代价他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猎人猎杀的对象之一,他无法保证猎人还把他当作伙伴所以,他需要一个保证一个可以让曾经的同伴接受他存在的东西
红色的咒文在被拨乱的光影中凝聚塞斯盯着那些在缚地灵身边成型的咒文,无力的挺出了匕首。
当无数咒文冲向塞斯时候,塞斯的双眼在瞬间被墨黑覆盖红色的咒文化作爆冲的箭矢,没入塞斯的身体被网束缚的身体无法有效的移动,只能被牵扯着仰头
黑色的浓墨仿佛喷泉,从塞斯的口中飞涌而出浓墨的黑色中,红色咒文构成的箭矢镶嵌在其中。尾部拖着缠绕的絮状物,纠缠、束缚着真正的塞斯,要将恶魔拉扯、推挤出容器
被墨黑侵占的双眼中心,诡异的一圈碧蓝色开始在眼球中央显现仿佛被埋没深海中的宝石,逐渐浮起,越来越清晰这是人类的虹膜
恶魔正在不断丧失对容器的控制,让原本的人类苏醒过来错了不是塞斯让容器苏醒,而是那些镶嵌在身体中金属钉。巨大的疼痛,让这个此时还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性命的恶魔容器醒过来了
被金属网束缚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嵌入身体的金属网上的钉刺,拉扯着伤口,鲜红的血液沿着网不断滑落
怒涛的身体,与空气接触的边缘开始模糊、跳动。巫师似乎不太适应以灵魂形态使用巫术,在他透明的脸上,连面容也开始模糊
缚地灵的光影骤然解体。爆散中直冲向北扯出一半的黑色雾气再次成型时,这位印安巫师粗壮的手臂直接嵌入了浓墨之中面目狰狞的往塞斯的口中深入
他的手握着了咒文化作的箭矢,用力的拉扯而出无视下方塞斯身体的颤抖,被红色捆缚的墨黑被强行拖拽出容器的大张的嘴
“跟我走或者就此死亡”怒涛的脸已经埋入了涌动的黑色中,被他紧紧握住的红色箭矢上。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