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了。
扎克完全不担心菲兹没时间,那帮社交无能者,没有其他朋友。扎克有把握当他这个久别的‘酷朋友’召唤他们时,他们会跑着来
但,扎克错了一点。当车的声音停止时,萝拉没有出现,是在拨号中的露易丝在柜台后面略惊讶的,“扎克,我们来客户了。”
依然是格兰德的主人,工作,依然要做。
经过程序化的接客过程,扎克已经坐回了办公室里,看着对面女客户,贴心的推过桌上的纸巾。哦,不是为了让对方檫眼泪,事实上,这位客户的脸上没有一丝湿润,只有已经花到不能在花的妆——在来的路上,这位客户已经哭过了。
这很好,至少扎克现在面对是个平静的客户。哎,呆滞更准确些。
总要有人开始的,“我很遗憾你的损失,请问,是你的”扎克需要对方补全后面的称呼。
“丈,丈夫。他是我丈夫。”
扎克点头,在身前的记录表上填上‘男性’。
“你的口音。”扎克只是试图让对方放松一些,“我注意到了点口音,你不是东部人么。”
“不,呃,是。”客户有些混乱,“我们刚搬到这个城市。”思维好像也有些不受控制的飘移,表情在微笑和呆滞之间切换,“我们,呵呵,刚买了新房子。我们,恩,在装修”明显是人的大脑,还在回忆和现实中寻找自己该处的位置。
扎克没有打扰,尽管表格上还有许多东西要填。但是个有感情的人都知道现在不该打断。
“装修,我们,我们的家”
扎克再次推了推纸巾,这次是眼泪了。
扎克很有耐心。
殡葬业的客户接待多数都是这样,控制节奏的东西是客户理智——基本在需要殡葬业时都处于离线状态的东西。
“抱,抱歉”偶尔的上线,客户用力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已经开始肿胀的眼眶往扎克的方向抬了一下,“他,呃,他现在在医院,护士说我应该早点联系殡葬之家,因,因为他的身,身,身”离线了。
“哪个医院,我大概应该现在先让人去接你的丈夫来这里。”
格兰德和医院是有合作的记得么,所以扎克至少明白一点事情,比较现实,甚至冷酷的事实——医院是救人的地方,所以当一个人不再有救的机会的时候,医院继续在他身上多使用任何资源,就是浪费。这浪费包括维护有归属的尸体。归属的意思是广义上的,对这尸体的后续研究c使用c处理,医院都无权自主决定的尸体。
在此时,意思自然是这客户丈夫的尸体有人领。
“北,北区的那个医院。”这个客户连医院的名字都叫不出来。能理解,她刚说了,她刚搬来这里。
扎克给了对方稍等的示意,开始打电话,通知医院。然后起身,需要派个人去接不是么。刚好给这位客户一点处理情绪的时间。
扎克刚下楼,露易丝一指楼上,“上面怎么样?”
“新寡妇。”扎克摇摇头,一挑眉,期望的看着露易丝,“你想上去”
“不。”好干脆,“无法感同生受。”这是个吸血鬼情侣的内部笑话,能接收到么——露易丝不可能成为寡妇。
扎克笑了笑,“好吧,我需要个人去医院接尸体,查理呢?”
“不知道。”露易丝看了眼生活区,“大概在陪罗素吧。”先封住扎克的嘴,“我不去,菲兹他们半个小时后过来。我们都没准备在格兰德接待任何人,现在是有一堆人来,我们需要准备。恩,食物之类的”露易丝眨巴着眼,大概她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这倒是。”扎克撇撇嘴,这就交给露易丝考虑去吧,自己则走向生活区,“我们有个需要葬礼的客人。”扎克在经过老汉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