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格兰德会配合了。”扎克笑了一下,“反正格兰德不可能输,我也乐于帮你的当事人挑战一下被滥用的器官捐献体制。你需要什么,你就直说了吧,格兰德可以帮的,我尽力。”
律师也重新打量了扎克,嘴角动了下,似乎压住了某些本能想说的话,随即调整呼吸,“好。一旦我方使用了刚才我说的证据,我当事人将自己的亲属,违法的从医院中带出……”他没说偷窃,体面儿~“就成为了事实。这份事实要怎么使用,就看你方了。”
“解释。”扎克做了示意。
“如果格兰德的律师只是用来防守,同样使用这份证据开脱——遗体不是被格兰德弄丢的,那我们的官司,就只会继续拖下去。回到大多数民事纠纷的回合,你们的话,我们的话,你们举证,我们举证,法官闲的话,我们能拖上一年。”
扎克听出来了,“你当时面对刑事诉讼可拖不住一年,一旦证据被在法庭上公开,就变成了公共资源不再享受司法的证据保护流程,医院方的律师可以随时调用。”扎克看着对面的律师,“你不想格兰德只是防守?”
“对,我希望你们进攻。”
扎克挑了下眉,“格兰德要怎么进攻?我们是被告的商家。”扎克用了刚才对方的概括,“你们告我们弄丢了遗体,要求赔偿,我们反告你们无理取闹,终身不得享受殡葬服务?”呵,呵呵。
律师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是接收到笑点了,瘪瘪嘴,严肃,“不是这种攻击,是质疑我方提供的证据,攻击我方攻击的武器。”
扎克侧了下头,“请继续。”
“无效化证据是法庭上常用的攻击手段,有时候是破坏证据的可信度,有时候是转移证据的证明趋向。目的,就是让证据脱离案件本身,不再作为可以推进本次案件的论据。”律师看着扎克,“我这里说的是后一种,我想要你方,格兰德来完成转移这份证据的导向。”
扎克又领会到了一点,“你说导向证据?这是为了让医院方也失去使用这份证据的可能吗?”
“你可以这么说。”律师点头了,眼中有惊讶,似乎是惊讶扎克跟的这么紧,“我方提供的证据,可以证明我当事人亲人遗体的存放地点,只有三方人知道,我当事人,仓库的租用工作人员、你们格兰德。”看着扎克。
扎克等了一会儿,这话他刚才已经听过一遍了,不知道对方在重复一遍的目的是……
“稍等。”扎克看着对方,“你说遗体。”
“是的。”打量扎克,“老实说,我被你的处事和理解能力惊到了。绝大多数对立当事人看到我都是躲开,你却在这里完全明白了我在表达的东西。”感觉,这律师要爱上扎克了,“我刚在心里想,你要花多长时间反应过来我暗示的东西。结果,比我预期的,快很多。我只说了两遍你就发现了。”
“谢谢。”一向的,有人夸那就接,扎克这一点我们永远可以指望。接下来,要跟上了,“你的当事人隐瞒医院,将他的亲人带出医院。”扎克看着律师,“那时,人还活着。”
律师也看着扎克,打量完了视线就没离开过扎克,“是的,靠机器维生的人在离开机器后,不会立马死亡,还有过程。”他抬了两个手,一手竖一根手指,分居身体两侧,“医院,人活着。”左手,“马萨港的仓库,人死了。”右手,“成为需要格兰德出场的遗体。”两手和在一起,“活着,死了,中间的这个过程,没有任何第二、第三、第四的责任人。只有我的当事人,全责。”
扎克么,看着对方两根被和在一起的手指,莫名的嘴角有一丝微笑,“你想让格兰德,说出,你的当事人是谋杀犯吗?”
“我是。”律师,呵,同上,视线没离开过扎克,“这个结论,我和我的当事人,肯定不能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