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原始人便领教了何为恶魔的微笑。

    一共200多条鱼，每条约25斤，现在队伍加上了六个刚做了母亲的女人，共三十八人，除了七个生理期女人和身体还没发育完全的少年少女外，其他三十一人都必须用跑的。捕鱼的区域离山谷约六千米，每人用绳蔓在背上绑缚两条鱼，二十多公斤负重，由万火带领着，向山谷慢跑而去。

    而步行的七人，最少每人背六条鱼，有两个比较健壮的女人则每人背十条，剩下的大约七八十条鱼，司马翩翩用网一兜，就自己背着，与步行者一起回去。

    对于她来说，两千斤的重量并不吃力，末日后，即使是普通人的力量也是有所增加的，一般都能抬起150~200斤重的物体，异能者平均达到普通人体能的六七倍，而她则有四十倍以上，想当初精神异能刚升级到顶级的时候，她还特地严格训练了一段时间，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突然暴涨的能力。

    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山谷，不出意外地看到一脸苦相的众生，司马翩翩当没看见，将渔网往地上一放，兴致勃勃地招呼大家开始杀鱼。

    几乎每个人都拿起一把自己磨制的石刀，学着司马翩翩的样子，先去鳞，再除内脏和鳃，清洗之后放入大筐子里，过了一会儿，全部的鱼都已经清理干净。

    司马翩翩便带着大家烤鱼，很快香味便出来了，她将外表烤得焦黄，这样才更香，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等吃鱼的时候，她提醒大家要细心点吃，别被鱼刺卡了，虽然这些鱼刺大多挺大的，不过就怕万一，她也没有好的急救措施，还是小心点为妙。

    饭后，众人把多出来的鱼用烟熏了一会后搬回了仓库，之后围坐在山洞里的火堆边，等着首领讲课，这已经成为了这几天以来的一种习惯。

    司马翩翩坐在最前面，她背后是一片被砍刀削得十分平滑的石壁，这是她用来当做黑板的地方，木炭当做粉笔，每次晚上上课留下的痕迹，第二天留守之人清理洞穴时会自觉地用水清洗干净，方便当晚继续上课。

    现在原始人大部分都已经能数清二十以内的数字了，十以内的加减法基本没什么问题，再大一些的数字则会出错，不过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汉语，在她刻意把它当做第一语言的情况下，进步还是很快的，虽然原始人表达仍然以词汇为主，但这只是第一步，以后她才会比较系统地教拼音、字词句等。她觉得现在还不适合那种系统的教育，因为原始人的大脑还没有开发到一定程度，本来脑中装的信息量就少，能联想的东西也少，理解力就不太够，而且记忆力也不能维持很久，因此，她只能选择其他的办法。

    而她选择的，是一套比较实在的教育方式，她称之为回忆教育。回忆教育，就是每天晚上她带领着大家一起回忆今天一整天的经历。

    她认为知识来源于生活，而她提供给原始人的教材就是她们每一天真实的生活，只有她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身经历才会印象深刻。

    她把一天的经历用语言编织起来，让原始人集体代入，她会带着她们回忆，今天的天气如何，早上吃了多少东西，一天做了什么事情，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心情怎么样，身体有什么感觉等等等等，她不断地鼓励她们开口，每当她停顿在一个地方，众人便都知道了，轮到她们接话了，然后就会有一群人说出答案，或者有几个性子活跃的会大声喊出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而她在每次得到正确答案之后，都不会吝啬夸赞……

    她不知道自己的方法科不科学，但她看得出来，原始人很喜欢这样的回忆方式。留守的人从外出的人口中听到了捕猎时的趣事，孩子们纷纷表示自己长大后要跟大人一样勇敢，而外出的人也会重新回忆今天训练的过程，以及首领在训练时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