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从学堂回来时就听青釉说起,今日二夫人去过主院了。
二夫人是按耐不住了,顾安宁听了便道。“可说了甚?”
青釉摇了摇头。“听主院的丫鬟们说,二夫人与夫人就是话话家常,还送了些东西过来,说起来还真是破天荒呢!”
顾安宁听着点了点头,迈着步子进了屋去,这会回来倒没听着主屋那边传出动静,询问一番后得知,柳姨娘响午那会过后便安分了下来。
如今也不由得她不安分。
一个妾室,子嗣不亲,夫君不厚,再打大的能耐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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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大夫人的意思,贸然的过去,倒是突兀些。”
春妈妈说着,又走近了几分,接着道。“老奴已经交代了过了,伺候柳姨娘的是青桔那丫头。”
“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办罢!”二夫人这一趟本就是白跑的,顾安宁回了北园,如今柳姨娘也接回来了,她若不跑一趟岂能说得过去。
老夫人如今是护着顾安宁!
日子一过,就到了冬至,大冷天儿,顾安宁身子虚平日起的早,这天儿越冷起的越发晚了。
这会躺在床上呢喃出声,闷哼着,面色煞白,整个人都卷曲在一块,腹部疼痛难忍。
“姑娘,姑娘是怎么了。”青釉瞧着自家姑娘疼的脸都白了,着急着朝外边的人道。“李妈妈,快去请大夫来给姑娘瞧瞧。”
李妈妈听着,连忙进了来。“怎么了这是?”
“姑娘难受着呢,也不知是怎的了。”青釉说着连忙替自家姑娘掖了掖被褥,李妈妈点头道。“我这就去请大夫。”
顾安宁本是想说道是来了葵水,奈何疼的张嘴的力都没,只好埋头进了被褥。
前世时,每月内,葵水时便疼的死去活来。也就只有见着苏锦后的那些日子才好受不少,苏锦走之前还给她抓了好几个月的药。
李妈妈去请了大夫过来,替顾安宁把脉后,当下便去开了药方。随机央了李妈妈去旁说话。
听了大夫的话后,李妈妈面色一喜。“唉,多谢大夫。”说罢,连忙交代了青竹随着大夫去抓药。
转而让青釉去拿了姑娘要穿的衣裳,自己便去打了热水进屋。
姑娘家来了头一回来葵水本就是好事。也就意味着,自家姑娘是个大姑娘了。
“李妈妈,这是”
青釉正疑惑着,带看着李妈妈手中拿着的物什后,讶然的张了张嘴,不觉皱眉道。“既是女儿家的葵水,怎瞧着姑娘这般痛楚?”
“女儿家来葵水多样着呢,这是身子寒气重才会如此。”李妈妈说着将顾安宁的衣裳换好,连忙道。“快别愣着了,去灌些热水过来给姑娘暖着。”
青釉点头应是。
。知晓女儿家头一回来葵水定是冷,赶紧多添了一床被褥过来。
这才消停的坐着,时不时替顾安宁掖着被褥,顾安宁微微睁眼,总觉着好了些,看着李妈妈一脸慈祥,眼里泛着泪花时,顾安宁眼眶一热。
“姑娘怎哭了,一会青竹回来就熬药给你喝些,挨过了今日定好得多。”李妈妈拿出手帕替顾安宁擦拭着。
顾安宁抿嘴道未说话。犹记得前世,照顾了她十几年的李妈妈被人打发了出去,那会青竹还哭了许久,听说是在柳姨娘跟前说错了话还是甚。惹了一顿罚才离的顾家。
那时,她依旧是躺在床上,一入深秋后就会咳,当初李妈妈待她好,却也没从未多想过她。
一心一意的念着姨娘,平常姑娘出嫁。娘家怎么着也会打发人送个物什捎个话。
奈何她在遥城做妾室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
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