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刑道荣吗?”
甘宁眯着眼,傲然打量着阵前打马盘旋的七尺大汉,询问诸将道:“何人愿出阵替本都督擒杀此獠?”
陈武第一时间驱马上前,向甘宁抱拳请令道:“都督,末将愿往!”
甘宁点点头,提醒陈武道:“此人乃零陵上将,子烈切莫轻敌!”
“都督放心,末将自当取回其首级献于都督!”
陈武言罢,当即拍马出阵,手舞大刀朝刑道荣急冲而去,口中喝道:“锦帆陈武在此,敌将休要猖狂!”
“来的好!”刑道荣眼底闪过一抹兴奋,飞马迎上陈武,抡斧便狠狠的扫向陈武左腰。乐—文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刑道荣性格极傲,素来自诩武艺天下无双,世间罕逢敌手,甚至还时常在私底下感慨,当年自己若身处虎牢关,哪轮得到那三姓家奴吕布一战成名?
如今,刑道荣虽小有名声,但亦仅限于荆南一带,出了荆南,知其名者可谓少之又少,这让刑道荣很不服气,总觉得自己是因为怀才不遇,生不逢时才会名声不显。
所以此番,随着锦帆的入侵,刑道荣的心情显得格外的激动,这几日,他一力劝说刘度出城迎战,其真正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为了击退锦帆以保全零陵,而只是想踩着锦帆将领的尸体来让自己天下扬名。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铛’的一声,两马交错,陈武提刀与刑道荣的战斧硬拼了一记,强烈的碰撞激射出阵阵火花,刑道荣身子一晃,脸上顿时爬起一抹病态的红晕,握斧的双手。亦是麻的微微颤栗。
“咦?怎么回事?”陈武眉头一皱,心中很是不解,“传闻中此人不是有万夫莫当之勇吗?怎的武艺如此稀松平常?究竟是传闻有误,还是说他只是在故意示敌以弱。以此来让我掉以轻心?”
这一刻,如果说陈武仅仅只是疑惑,那么刑道荣就是彻底的震惊了。
“怎么可能?此人的力量怎会如此巨大?”刑道荣脸色难看,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不。这一定只是错觉,没错,一定是这样,下一招,下一招我定要让其尝尝我的厉害!”
两人心思各异,重新拨转马头,再次战成一团。
因为尚不知刑道荣深浅,陈武相对比较谨慎,暂时选择了以守为主,至于刑道荣。则是已经完全暴走,只知道拼了命的狂攻。
如此一来,单从场面上看,主攻的刑道荣无疑力压了陈武一头,这使得零陵一方的两千余士卒士气大涨,那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甚至盖过了人数十倍于己的锦帆。
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随着陈武与刑道荣‘乒乒乓乓’的展开了交锋,甘宁原本凝重的表情逐渐转为了轻松。嘴角亦是勾起一缕淡淡的笑意:“原来这刑道荣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花架子,以他的武艺,在我锦帆将领之中,怕是只能排入二流。与子烈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另外一边,刘磐看着场中交战的二人,问一旁的黄忠道:“汉升,你觉得此战谁会取胜?”
黄忠摇摇头叹道:“必是那陈武无疑!”
刘磐一惊:“哦?这是为何?”
黄忠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此刻别看刑道荣占据了上风。但其实他已倾尽了全力,却仍然奈何不得陈武,而反观那陈武,眼下明显还有所保留,末将猜测当其试出刑道荣深浅,转守为攻之时,最多不出十合,必能将刑道荣斩与刀下!”
“这”刘磐脸色一变,沉重道,“刑道荣是我军主将,他若战死,我军必然一溃千里。”
“需要末将出手吗?”
刘磐道:“待其即将战败之际,汉升可施箭将其救回,当然,汉升若能一箭射杀陈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