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缓兵之计拖之,再回来从长计议么”赵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仲常,你做的很对,如果你当时明言拒绝,说不定此刻,你早就已经身异处!”
“他敢!?”赵范瞳孔一缩,脸上杀意纵横。┞┞┞╪┠┟┠═〈《。
“刘磐既已下定决心要夺桂阳,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赵规淡淡瞥了赵范一眼,“你可别忘了,以刘磐刘表从子的身份,一旦你被杀害,桂阳大军群龙无,他自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兵权收拢在自己手上!”
“这”赵范脸色一变,凝重道,“如此说来,我等处境岂非不妙?”
“何止是不妙?若是为兄所料不差,如今在这太守府周围,应该已经布满了刘磐的眼线!”
“嘶——”赵范闻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赵规的判断,赵范并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兄长素来睿智,既然赵规都这么说了,那此事便必然不离十。
三年前,长沙太守张羡率零陵c桂阳二郡反叛,刘表久攻不下,一直到张羡病死,刘表才攻灭张羡之子张怿,得以重新平定荆南。═[。
为了尽快稳定荆南局势,刘表无奈之下,便只好从当地的豪族之中择人出任太守之职,刘度c赵范也皆是在那时被刘表擢升为零陵与桂阳二郡太守的。
赵家是桂阳当地的豪门望族,赵规身为赵家长子,不管是地位还是能力,这太守之位都理应由他出任,可赵规最后却以身体不适,无法操劳为由,主动将太守之位让与了赵范。
赵范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他心中对赵规充满了感激,这也是为什么在将来赵规病逝之后,赵范能天天守着人比花娇的寡嫂。却依然没对她做出任何逾越之举的原因。
为了能给赵规提供一个良好的休养环境,赵范不仅主动将赵规夫妇接到府上亲自照料,还特意为他们开辟了一座僻静的别院,平日里。除非是出了什么他自己解决不了的大事,否则赵范很少会来打扰赵规。
“兄长,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赵规微微一笑道:“其实问题很好解决,只要你舍得交出手上的兵权,相信刘磐必不会为难与你!”
“不行!我才是桂阳郡的太守。凭什么要将自己的活命资本转交到别人的手上?”赵范冷声否决了赵规的提议,恨恨的说道,“当初刘磐狼狈的从长沙逃来桂阳,我不仅收留了他,还主动推他主事,原本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谁知这混蛋竟然得寸进尺,还妄想从我手中夺走兵权,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赵规眉头一皱。╪(。沉思了片刻道:“仲常既不愿妥协,那么你如今,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了!”
赵范对着赵规俯身一拜,恭敬的问道:“还请兄长明示!”
赵规道:“一者,若是仲常不愿与刘磐闹翻,不妨就遵照他的意思领兵前往酃县,如此一来,虽桂阳的兵马会被刘磐乘机收编,但你手中,至少还握有两千大军!”
“这怎么可以!?”赵范急道。“那锦帆甘宁能征善战,又手握数万雄狮,一旦他兵南下,小弟如何能够抵挡?”
“若仲常实在招架不住。自可选择向锦帆投诚!”
“不行!”赵范断然摇头道,“如果小弟向锦帆投降,刘磐必会乘机对我范家难,小弟又岂能如此自私?”
赵规眼底闪过一抹欣慰,呵呵笑道:“仲常一不愿交出兵权,二不愿遵从刘磐之命行事。那么剩下的就只能选择与刘磐拼个鱼死网破了,只是仲常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赵范不解道:“兄长此话何意?”
赵规眯着眼提醒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仲常与刘磐撕破脸皮,我赵家便算是彻底叛出了荆州,待将来刘表攻回荆南,我赵家或许会有灭族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