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敖珏与骨肖月不同,敖珏其实并不爱秦邵阳,非要说感觉,大概是有点喜欢。
最后是秦邵阳帮他度过了对权利的渴望,才得以突破。
敖珏本对权利执着,失去喜欢人后,才看淡权利,说爱秦邵阳,倒不如说是感激。
他可以看出骨肖月爱秦邵阳,爱到极致。
敖珏追上黑衣少年,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笑着说:“去我那喝几杯?咱们算不算是同病相怜?”
半晌,骨肖月说道:“不好意思,和你不熟。”
敖珏也没在意,“那就罢了。”
就在他转身之时,骨肖月抓.住敖珏袖子:“带路。”
就这个脾气,他发现有那么点像九华那个傻缺!敖珏默默在心里爆了个粗口。
小白蛇倒是挺高兴,整个身体缠在骨肖月腕上不肯下来,就连到了宫殿门口,还是不舍离去。
敖珏身为下届神皇继承人,住的地方自是不一般,宫殿乃琉璃堆砌而成,穷工极丽。走进庭院,更是有奇花异草无数,花朵步步相连,落下的花瓣铺了一地,微风拂过,地上花浪飘起犹如海上浪潮。
这些打理花圃的事,全是花仙负责。
他二人走到凉亭里,敖珏吩咐仙女取来百花酿。
庭外晚霞如火,忖着满院花色,只觉身在世外桃源。
事实上,连骨肖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着一个陌生面孔离开,也许是心中想要宣泄,也许是想借酒消愁,总之他还是来了。
既来了,自然没有反口的道理。
在沉默的时间,酒菜已布好。
骨肖月也没客气,立即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一饮而尽,尝过酒水笑了笑,“果然是好酒,甘甜润喉,这么好的百花酿倒让我给糟蹋了。
敖珏只觉对方笑的一点也不好看,那眼里全是悲伤难过,想来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举杯邀对方共饮:“怎么会,找一个酒友也不容易,你又何必菲薄自己。”
骨肖月持起酒盅,“殿下与传闻中相差甚多。”
这下敖珏可来了兴趣,他好奇问道:“外界传我什么样?而你看见的又是什么样子。”
对于敖珏连番追问,骨肖月一愣,而后低声一笑:“据闻掌管世间贪欲的大皇子,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见了,才知与传闻不符,殿下很亲切呢。”
“......”这家伙确定传闻说的不是九华那个死人脸吗!敖珏道:“是吗,有时不是不想笑,而是不能笑。”
骨肖月赞同点头,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而唯一能让他展颜的那个少年也缔结了。
两人越喝越多,越聊与投机,那样子就像是相识许久的好友。喝到最后,他们放弃酒盏各抱一壶酒,飞到房檐上,望月饮酒。
此时月色正好,星辰洒万里。
敖珏酒量一直很好,只是今天不止怎么地却醉了,他也不想用仙力逼出酒精,这种晕眼看东西的感觉还不错。
若是以往,他才不会这样,因为有损威严。
敖珏抱着酒壶,站在房檐上遥望远方。
有酒有月,好像没有曲子,敖珏双目一亮,从空间里搬出他许久未用过的‘玄月琴’。
掀开下摆席檐而坐,酒坛放在脚下,把琴放到腿上。
玄月琴本身就是件上品法器,不止可以疗伤,弹出的音调也可以让人放松身体,沉入乐曲中。
这把琴在敖珏地拨弄下,闪烁着熠熠流光,琴身散发着绚丽的火红色。还有红色珠光从琴中漂浮而出,就像是星辰落下。
骨肖月抱着酒壶坐在另一边,直到听见琴声才瞥了过去。
他有一瞬间怔愣,突然间不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