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憋着劲儿要听房的人可遭罪了,说好的洞房花烛夜澎湃声响震天呢怎么听来听去耳朵眼儿里全是算盘珠子“哗啦啦”的动静
没办法,三儿从京城一路马不停蹄回来了,带的订单喜人,需求量暴增,原有的南山脚下的作坊,生产力弱爆了,没办法满足需求。
两口子对正事儿向来认真,何况目前刚刚成家,老婆孩子一下子都有了,小柯子必须站到一个新高度?ピ顺镝♂3拍芨胰烁捕u篮玫纳睢?br />
院子里树杈上,一个痛苦的声音纠结无比:“还继续听?ヂ鹪趺椿姑欢舶 ?br />
“是不是咱们灌穆柯那厮灌得忒狠了我那可是杯杯原液酒,穆柯不会是不行了吧”
“看,上床了,床帐子落下来了”。
可是接下来,竟然无声无息,窗外听房的二傻子们被夜风吹病了几个,还是啥都没听到。
小柯子在帐子里抱过媳妇闭眼安睡,心里早笑开了花儿,让傻小子们吹冷风去吧,小爷今晚要养精蓄锐,好容易能睡个踏实的觉儿
明日,就能把俩孩子接回来了,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多么美好
可惜,小柯子没有料到,第二日,伴随着柴夫人禁足惩罚结束,针对俩娃儿的手段,又施展开了。
说好的三天以后再回门,成亲第二日把孩子送过来,冯大壮两口子一大早就按照要求做到位了,俩娃儿穿戴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扑向母亲,根本顾不上跟大舅大舅妈再见。
小柯子摩拳擦掌的却又不敢太靠前。因为他觉得继续跟从前似的,任由俩娃儿叫自己“柯”,忒不威风了,那怎么也得充满孺慕崇拜的来一嗓子“爹”吧
可偏偏他的嘴巴不管用了,双掌磨得火热,还没说明白意思,跟在阿花身后干瞪眼。
“花儿”。俩娃委屈啊。长这么大还没这样离开过母亲呢,昨夜怎么哄都难睡觉儿,李姥娘跟孩子们全熬出了对儿熊猫眼。
小柯子旁敲侧击的功夫见长:“花儿是我叫的名儿。你们得叫娘,知道不”
可是阿花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这时候即便是被孩子们叫做“臭狗屎”,估计她也能笑成一朵花儿。
“真的。这样不行,忒没规矩了。花儿你教教他们,叫娘。”
小柯子变身话痨儿,兼?饨g褚潜j嘏杉页ぁ?br />
可惜,还没等做完冯阿花的思想工作。穆县令夫妇就开始召唤了。
新媳妇还没给公婆敬茶呢,赶紧的
孩子们也得抱上,穆县令盼孙子早盼得望眼欲穿了。几次提出来见一见都没被应允。
文婆子刚跟着主子被释放,那姿态做的不是一般的低。一丝一毫对阿花母子的不敬都被发现不了,撩帘子请安弯腰垂头,声音里透着巴结:“二公子二少奶奶,老爷夫人等着你们呢。”
门帘在翠花红枣身前落下,文婆子笑得慈祥:“里面有专门侍候小小公子跟小的丫鬟,你们且在外面等等。”
这话说的也对头,翠花红枣依言站在客厅门外。
门里面,穆县令接过了儿媳妇的敬茶,眼珠子却热切的落在穆宝儿穆贝儿身上,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布包儿,郑重的打开,两根银铸的长命锁,一模一样。
新婚礼给儿媳妇长命锁的老公公,也很少见,虽然大家一看就明白,这是给俩孩子的。
阿花也不含糊,先给怀里的穆宝儿戴上,又给穆柯怀里的贝儿戴上,笑吟吟的问道:“爷爷给的,喜欢不喜欢”
小孩子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各自小手摸着攥着,很乐呵。
“来,给爹抱着,你歇会儿,给你娘敬茶去。”穆县令还挺会安排的,直接把穆宝儿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