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李氏娘沉默了两日,出来进去的帮着闺女料理石洞内外,大概是更加清楚的感知到闺女的心意,就此放下了所有的疑问,或者是些许的不甘心,认了命似的。
第三天吃罢早饭,没什么言语铺垫,直接从带来的包裹里取出了捆扎的严严实实的大小物件,宝贝似的。
“阿花,既然你下决心要这个孩子,那凡有什么不舒坦的地儿就随时言语,这是我提前去药馆抓的保胎、催产、止血、补养身子的药材,就缺一块儿参须子,来的匆忙,没遇见合适的……”。
李氏颇有遗憾:“我跟你爹嘱咐了,距离你生产还有些日子,慢慢儿寻访着也不急,总得要价钱合适东西又着实才能买,二月里就让你哥下山去取。”
这也就是防备个万一,生产时产妇没了气力,含一口参片吊吊命,买一整根儿不得糟蹋了?倒也不是所有的药馆都没合适的人参,个头大的年份老的咱连参须子也买不起不是?
阿花不去琢磨这些,她早想明白了,老天爷派遣自己来接替前阿花重新生活,肯定不会就为了替她怀孕揣娃儿,然后生娃儿一命呜呼。
再说了,就自己这身板儿,这气力,这运动量,在生产时会脱力到需要人参吊命?开国际玩笑呢吧?
然而,这是做母亲的一番心意,无论她背后如何纠结难过,却依然选择顺从着孩子的选择,并且尽全力帮助。
如果说这两日因为母亲的沉默,阿花还曾觉得坐卧不安,甚至还曾有过远离李氏的想法,那么这一刻,那些想法统统可以被抛掷到九霄云外了。
“娘——”,这一声称呼,发自心底。
阿花觉得自己的人生足够圆满,先有了个“二十四孝”的哥哥,又多了个淡定却不乏关爱的母亲……
尽管这个母亲很快就不淡定了,成日在身边嘟念“你小心,别搬这个”,“别抬胳膊,闪了孩子”……,阿花这日子还是过得紧张又忙碌。
山下的人家无一不是在备年货过新年,山上这一家三口却忙着搭建木屋,位置选择的是温泉附近。
多了一口人,原来那个石洞就显得更逼仄了,阿花实在不习惯跟人挤在一张床上安眠,亲娘也不舒坦。
冯大壮那张床给了李氏,自己将就着在石案上凑合,这天气,可不遭罪?
等阿花带着那母子两个再次光顾枣花温泉,大壮那双眼睛就放出光来。
“娘,我夜儿里就在泉水边上睡觉好了,打个滚儿,就能泡个澡儿。”
年轻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温泉水再暖和,也没有成宿儿躺石头上泡着的道理,你当潮湿不伤人吗?
而且,深山老林子总共就娘儿仨,分开也不安全不是?
结果,就选择了在山洞外搭建木屋的决策,一人一间,有隔断有小门儿相连。
冯大壮如今做木活儿老利落了,死乞白赖把棕熊挠醒,饶了半斤烈酒进肚,这厮就晃晃悠悠跟着“大哥”去卖劳力了。
全部就地取材,大腿粗的树干光溜溜排列成外墙,缝隙处又固定了一列小臂粗细的树干,地面和屋顶也全部是长条笔直的树枝,原木的气味青涩中夹带着芳香。
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飘下的时候,三个主人已经安居新宅,石洞旧居内的部分食物储藏运来,除了棕熊赖着洞穴继续冬眠,其他动物们也开始适应新的环境。
有功之臣土蜂战士们也集体搬迁了,李氏手缝的新的纬纱帽和手套一式三份跟从前一个模样,只要再保证轻手轻脚,土蜂就不会发飙。
鸟语花香人间仙境,雪片到了这里都只能化身微雨,枣花遗落,豆大的青枣水灵灵的,土蜂照旧勤劳酿蜜,采摘花蜜的对象转为蓬蓬勃勃的野花。
“今儿,该是小年了。”李氏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