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一下更好,坐牢、受苦的是我,按道理说,哭的应该是我,怎么你这丫头先落了眼泪?!”
林婉儿从简大家的怀中挣脱出来,被简大家话语逗得破涕为笑,看到简姐姐不仅脸色平静,情绪也是平静的,自己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牵着简大家就近坐下,开口说道:“最近可是吓死了我了,今天亲眼看到姐姐没事,心中才算熨贴了些许。”林婉儿欢喜,也忘了问韩家事情的始末。
简大家脸色极为平静,伸出手来帮林婉儿擦擦眼泪,开口问道:“家里可好?”
“都好。”林婉儿牵起简大家的双手,好像生怕简姐姐突然间消失不见了。林婉儿继续说道:“半月书局也很好,幸好有冬虫夏草帮忙,事情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有时倒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林婉儿从怀中拿出那两双小小的虎头鞋,然后又递上几本小小的连环画。
简大家眼中全是温柔,将虎头鞋和连环画捧在手里,开口说道:“婉儿,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杀了韩崂山。”
林婉儿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看着简大家,等待着下文。
“韩崂山杀了我的女儿,然后我认为自己杀了韩崂山,其实是韩崂山杀了韩崂山,最后韩崂山杀了我的儿子,天理循环,如今我又杀了韩崂山,算是报了血海深仇。”简大家平静的说道。
林婉儿脑海中炸了一声,看似很拗口的话语,慢慢分析起来,确是蕴含着惊天秘密,每一个字都让林婉儿目定口呆,又有些地方调理不清楚。
当年简大家和书生韩崂山相好,但是被真正韩崂山追杀,真正韩崂山当面将简大家的女儿摔下山崖,然后简大家在回澶州的途中钉死了真正韩崂山,书生韩崂山冒名顶替真正韩崂山,入了韩家,那韩青衫便是当年的男孩。
简大家将虎头鞋和放在脸上,轻轻摩擦,像是感受着上面的余温,开口说道:“我一直认为当年是我钉杀了韩崂山,但是后来细细想来,那韩崂山早就中了剧毒,因为钉在韩崂山心脏的银簪子拔出来的时候是黑色。后来我才想明白,书生在和韩崂山谈判之中就偷偷下了毒。”
说到此处,简大家顿了顿,好像在预留时间,让林婉儿好好消化,然后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书生很伟大,其实书生才是幕后的推手。知道事情始末的人都以为书生和山贼相互勾结是碰巧的一件事情,实际情况是,书生在很早之前就和山贼有了勾结。书生带着我逃离澶州,不向南疆逃跑,偏偏向澶州以北去,澶州以北都是硕大的平原,根本就不是逃跑的最佳选择。书生的目的就是诱杀韩崂山,然后顶替韩崂山进入韩家。”
林婉儿今天已经足够震惊,但是心中又有些不确定,开口说道:“但是这样会将简大家和孩子置于危险境地?”
简大家摇摇头,解释道:“婉儿,这世间有一种东西叫权财,那比刀子还能要人命,杀人无形,这世间还一种人叫做衣冠**,那心比之墨汁还要黑,比之虎狼还要心狠三分。书生就是这种人,为了权财全然不顾道德仁义,除了权财没有东西能入他的眼睛。”说到此处,简大家好像看到了书生韩崂山那张儒雅的脸,忍不住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简大家接着说道:“书生早就和山贼串通,以我和孩子的命为诱饵,诱杀了韩崂山。可怜我的女儿就这样没了命。然后山贼再用性命相逼,书生便顺水推舟顶替韩崂山,为了安抚我继续施诡计骗我,让我在澶州住下来。为了预防我将当年的事情说出去,骗我说韩青衫是我的孩子。”
林婉儿问道:“那么韩青衫不是简姐姐的孩子?”
简大家脸上平静,但是泪水还是流了下来,开口说道:“不是,本来我以为韩青衫便是我的孩子,但是那日在画舫船,婉儿你狠狠挠了韩青衫一下,我上去检查,掀开韩青衫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