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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沉浸在不明所以之中,有人却迈入画舫船,那人长的和韩青衫有五六分相似,神情更为大气一些,也更为冷峻一些,身上穿着天青夹绉纱褶子,脚下丝鞋净袜。

    来人看了看画舫船里的情况,即使看到被挠出血的韩青衫,神情也是平静一片,只是看到简大家的时候稍有动容,开口道:“宁儿,好久不见。”

    澶州只知道简大家,却不知道简大家真实姓名,但是“宁儿”一出,简大家身体瞬间僵硬,艰难的扭过头来,眼睛直视来人,脸上是惊喜、愤懑和怨恨,张了张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垂下了眼帘。

    韩青衫却惶恐不已,也不顾上脸上疼痛,喊道:“父亲。”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韩青衫的父亲韩崂山,韩崂山冷哼一声,轻声说道:“给我滚回家去。”也不顾他人眼光,对着画舫船内众人说道:“都是韩某教子无妨,给大家添麻烦了,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损失韩某愿意赔偿。”说完,韩崂山看了一眼简大家,离了画舫船。

    林普领觉得事情已经不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灰溜溜的走了,至于整治林婉儿的事情只能稍后从长计议了。

    郑拓收起那张契约,说道:“按照规矩,今天的事情也就不算了。笑笑姑娘还是我画舫街的人。郑某告辞。”

    等众人都离了画舫船,林婉儿和陈笑笑扶着简大家坐下,此时的简大家满脸都是泪痕,神情恍惚。

    林婉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简大家,心疼不已,拿出一块手帕,轻轻给简大家擦擦眼泪。

    简大家伸手抓住林婉儿的双手,终于忍不住那股悲痛,呼唤了一声“婉儿,这日子怎么这么苦?”

    林婉儿和陈笑笑也禁不住悲伤,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简大家的回忆如同打开的河堤一般,汹涌而出,想将事情讲个明白,开口说道:“当年我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和一个书生相好,有了孩子,但是当时我和韩家韩崂山有婚约。韩崂山是韩家私生子,常年生活在乡下,澶州人没几个人见过。韩崂山知道我和书生私奔的事情,派人追杀我们。世人皆以为书生死了,但是他们不知道书生没死,死了的是韩崂山。”

    简大家脸上带着一股病态的光芒,神采奕奕,抓着林婉儿双手的手忍不住加大了力度。

    林婉儿和陈笑笑震惊无语,对于当年的事情始末理不出情绪。

    简大家接着说道:“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我和书生逃到澶州以北,但是却被韩崂山带去的人马围的水泄不通,我也临近分娩,书生说要和韩崂山谈判,韩崂山却趁着谈判时节,派人抢了我的孩子。还有一件事情世人不知道,世人以为我生下了一个孩子,实际当年我不止生下了一个孩子,而是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说道此处,简大家悲痛欲绝,话语断断续续,但是最后强压住那股悲痛,开口说道:“被韩崂山抢去的是女娃,而我那可怜的女儿就……就……就这样没了,韩崂山逼迫我跟着他回去,当着我的面将我那女儿丢下山崖,只要我跟着他回去,书生和孩子可保住一命。当时我悲痛欲绝,将男娃给了书生,让他好生照顾。在回澶州的途中,韩崂山告诉我书生和孩子也被他杀掉了,我一时气愤,发了疯一般用银簪子将韩崂山钉死在路上。”

    林婉儿眼前似乎能够看到当时的情形,虚弱的身子,失去女儿的痛苦,看不见手指的黑夜,周围都是树木,不知名的虫子在草地里嘶声裂肺的乱叫,简大家带着满腔怒火和悲恨将银簪子插入韩崂山的心脏,然后一个人手里攥着银簪子,满手是血的无声大哭,也许那个银簪子下一刻就会插入简大家自己的心脏。

    简大家将埋藏在心里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虽然又将以往的悲伤经历从新经历了一遍,但是情绪稍有稳定:“说来也巧,当时我想着一死了之,韩崂山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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