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就在马纵横包扎好伤口,整顿兵马的期间,忽然有一彪人马赶到,正是马腾派来的援兵。原来马腾昨夜忽然心绪不灵,便召来一员心腹要将领兵前来接应,而且还捎来了话。
马纵横闻言,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不过想到王国临死前的托付,心头一紧,遂便答道:“竟然是爹爹吩咐,我自然万死不辞。不过,还请你告诉我爹,我马纵横的婚事由我自己来做主!”
说罢,马纵横转身离去。那将领面色一变,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不知说什么好,留下数百兵马后,满脸苦色地领兵离去了。
“主公!事不宜迟,还是尽快赶路,否则若是韩九曲再派追兵杀来,后果不堪设想!!”
王国麾下一员相貌颇俊,有着一对凌厉眼眸,体格一般的将领快步赶到马纵横面前说道。
马纵横面色一凝,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本乃大帅麾下一员校尉,名叫庞明!”听这人说话的语气还有神态,似乎是个规规矩矩的人物。
马纵横略一点头,忽然想起胡车儿刚才向他提起王国麾下那员刚烈的猛将,旋即又问:“庞老将军是你何人?”
提起庞怀,庞明神色不由一变,眼里露出几分悲愤之色,答道:“回禀主公,庞怀正是家兄。”
“庞老将军为人刚烈,实在令人敬佩。你也节哀吧。”马纵横轻声安抚,庞明听话,很快便振作起来,慨然答道:“家兄为信义而战死沙场,实乃其平生之志也。主公不必多虑,明早已释然。”
庞明话说得虽是漂亮,但他眼里的悲愤未消,骗不过马纵横的眼睛。
马纵横也不拆穿,话锋一转,双眸猛地亮起,又问:“起行前,我却有一虑要问过清楚。大帅坐拥雄兵三万,与韩九曲兵力相当,兼之又与我马家联手,岂需临阵逃脱,以致此难?”
马纵横眼光慑人,似乎要看穿庞明的心思。庞明却无丝毫隐瞒之心,脸庞一抽,咬着牙地说道:“主公有所不知,大帅为人仁善,可他麾下不少统将却以为他懦弱无能,难成大事,纷纷暗中倒戈到韩九曲那奸贼麾下。
在大帅麾下,是以王、庞、程、梁四位统将把握军中兵权。我兄长庞怀正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人,分别是王禀、程银、梁兴。
程、梁两人与韩九曲早有来往,却是本家的王禀忽然倒戈,又与程、梁两人联合,架空我兄长在军中势力。当时我兄长曾屡番相劝,大帅却不忍兄弟相残。待事态不可收拾时,悔之晚矣。昨晚若不逃去,迟早也是被王禀那狗贼谋害!”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马纵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似乎已令他习惯了这些阴谋诡计。其实,对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马纵横来说,难以接受的是主要还是那人性的尔虞我诈、险恶无情!
马纵横这不紧不慢的态度,令庞明面色不由一紧,最终还是选择把全盘拖出。
“还有!不瞒主公,大帅之所以不惜把王家还有他的女儿急托付于你。那是因为大帅恐怕此时王禀的爪牙已在天水造反,对大小姐不利!还望主公看在两家的婚约份上,救救大小姐啊!”庞明忽地跪了下来,神情激动地说道。
而此时马纵横脸上,神情冷酷,双眸如闪烁着两团炙热的火焰,迈开步伐说道:“启程吧!”
话说就在马纵横踏上天水的行程时。在陈仓城外王禀早已把各部人马汇聚在一处平地。
在平地一处高坡上,身穿一副金灿灿颇为华丽铠甲的王禀,高举宝剑,一脸悲愤激动地扯声喝道:“诸位将士、兄弟听着,马寿元卖主求荣,投靠了朝廷,被大帅所发现。就在昨夜,狠毒的马寿元设计诱大帅前往其营。我等屡番苦劝,大帅却望能将之说服,免于生灵涂炭。可马寿元实乃豺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