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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恭连声称是,恭禀道:“此女乃是柳骨弓嫡女,已过及笄之年,听闻此女貌美贤惠,性情温顺。”
皇帝慵懒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说道:“倒适合给胤珏做个侧妃。”
给项胤珏纳侧妃的事,皇帝暂时还不想公布。他揉了揉眉目,重新拿起龙案上前几日国侯爷上官柏甫上奏的折子,精厉的眸色一沉,陷入深思中。
良久,他啪的一声合上摊开的折子,双目再次闪耀着炯炯之光,对刘福恭说道:“明日下了朝,让上官柏甫带此人来见朕。”
竖日,皇帝直到午时才下朝。刘福恭已然恭候在文武百官必经的汉白玉宫道上等候上官柏甫,见了国侯爷客气地陪笑道:“侯爷请留步,老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上官柏甫见到刘福恭并没有感到惊异,知道他大概是为了几日前上奏的密折而来的。果然,只听刘福恭说道:“皇上说了,请侯爷带人来吧。”
上官柏甫微微躬身,毕竟刘福恭是在宫中大半辈子的老总管了,又是皇帝身边最得重的奴才,除了皇帝,自然是人人都会对他礼遇三分的,便答谢了刘福恭告知后才离去。
又过了几日后,上官柏甫寻到了一个恰当的时机,将傅成岚带到了乾清宫大殿。
傅成岚悠然地坐在上官柏甫准备妥当的马车上,他的身侧坐着上官柏甫。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上官柏甫开口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可是见对方俊容清雅,神止自在坦然,自是觉得也没必要刻意,便安然地闭目养神,各行其是。
马车悠悠扬扬地驶入皇宫宫门,被督察的侍卫拦住。上官柏甫从腰间掏出皇帝御赐的马车可进出皇宫的牌令,这才使马车得以通行。
此刻,皇帝只着了一袭明黄常服龙袍,坐在龙椅上批着今日的奏折。刘福恭恭禀道:“皇上,国侯爷带着人过来了。”
皇帝面色凝重,放下手中朱笔的同时,神色已然是无波无澜的平静,淡然道:“带上官柏甫去外殿等候,只宣傅成岚进来。”
刘福恭领命而去,亲自伺候了国侯爷用茶,而后领着傅成岚进乾清宫大殿。
傅成岚进了大殿,刘福恭将殿门轻轻阖上。皇帝稳重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望向傅成岚,但见此人风度翩翩,眉宇磊落分明,鹰鼻薄唇,面色俊美却刚毅,一袭月白色衣袍仿若谪仙下凡,气度不凡。那眉间眼角的气韵却是似曾相识,瞬间想起好似是自己年轻时候。
项灏不禁为自己心中闪过的这个念头感到诧异,不觉先入为主地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几分好感。
傅成岚恭谨跪安,嗓音似朗月清风,“草民傅成岚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因上官柏甫在奏折中写明傅成岚是项璟的义子,皇帝不好过于亲和,漠然道:“平身,听说你想要见朕?”
傅成岚儒雅有礼,意态神闲道:“回禀陛下,草民有一要事恭禀,非得陛下御听不可。”
“哦?”
“宋原汉漠联兵侵犯我朝西疆不过声东击西之举,真正攻举在北疆,宁将军骁勇善战,守卫北疆重任非他莫属。当务之急,指派宁将军挥师北伐刻不容缓。”
项灏面色肃然凝重,强自镇定下来,狐疑地质问道:“你如何知晓?”
傅成岚不疾不徐,磊落坦荡地说道:“项璟生前乃是草民义子,这件事草民此前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