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点点头,“只有一点点消息,翟让对他极为礼重,让他坐上了瓦岗军的第二把交椅,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李渊为长子之事忧心忡忡,建成冒充李密上瓦岗并不是绝对的秘密,象翟让、魏征和王伯当都知道,一旦他们拿这件事来要挟自己,还真是个**烦,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但保不定将来什么时候就爆发出来。
就算不担心瓦岗寨那边,武川府内部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目前为止就只有岳父和舅父知道,相信岳父窦庆会守口如瓶,就怕舅父独孤顺无意中泄露出去,被元氏家族知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李渊心中开始后悔答应岳父的要求,真不该让建成冒这个险,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他只能每天战战兢兢地度过,只盼望着这件事千万不要被暴露出来。
柴绍还想再问,但感觉岳父似乎不想多提此事,便转开话题道:“小婿进城时,似乎听到一些不利于岳父大人的传言,有损岳父大人的声誉。”
李渊听懂了他的话中之话,他沉默片刻,慨然长叹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若不这样自毁名声,他怎么可能对我放心?”
“岳父大人是指当今天子?”
“当然是他!”
李渊苦笑一声道:“表面上,杨广好像对我很信任,让我坐镇太原这个战略要地,可实际上呢?我心里明白,他根本就不信任我,派大将王威和高君雅掌控军权,并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可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只是为了分化关陇贵族,派我去处死元弘嗣,再升我为人人眼红的太原留守,结果元弘嗣之死就记在我头上了,导致元家对我恨之入骨,连同跟随元家的于、赵两家都对我十分不满,这是杨广手腕的高明之处,成功将挑起了关陇贵族中元、窦两派的矛盾。”
柴绍默然,他明白了岳父的苦衷,洛阳和长安流行木子李的童谣,说取代杨隋者必为李氏,使杨广对几大李氏家族都极为猜忌,岳父只有自毁名誉才能让杨广放心,否则早就被他杀了。
李渊看了他一眼,又语重心长道:“你在长安也要当心,杨广心机极深,他不会真的纵容武川府,现在他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一旦时机成熟,他会将关陇贵族一网打尽,如果我没有料错,武川府内必有杨广的眼线。”
柴绍默默点头,这时,李渊又想起一事,笑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三郎昨天回来了,和从前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
三郎就是老三李玄霸,从小身体嬴弱,被李渊送去终南山学武七年,连柴绍都没有见过他,柴绍大喜,连忙问道:“他现在府中吗?”
“好像兄弟几个出去逛街了,晚上就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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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铉坐在官房东侧的客堂耐心地等待李渊接见,他知道柴绍有些私密之事要向李渊汇报,自己当然不能在场,他也不着急,不慌不忙地坐在外堂喝茶等候。
这时,院子里跑来几名孩童,手舞木刀木枪,有个稚嫩的声音高声大喊:“敌将哪里逃?”
张铉顿时觉得这孩子的声音很是耳熟,他慢慢走到堂前,只见院子里三个孩童将其中一人包围了,为首孩子约七八岁,长得虎虎敦敦,张铉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孩子不就是王伯当的儿子吗?他怎么在这里。
几名孩童见有大人出来,吓得纷纷向后院跑去,张铉连忙喊道:“小五郎!”他隐隐记得是这个名字。
王伯当的儿子停住脚,回头惊讶地望着张铉,“你是……张大叔!”
他也认出了张铉,立刻兴奋地跑回来,“张大叔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路过太原,你……不是和娘在长安吗?”
王志远挠挠头,“本来在长安,但上个月李阿公把我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