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莫离支大人的关照!”
“不必客气,我拿了会主的黄金,当然要有所表示。”
渊太祚喝了口茶,又笑问道:“会主就是为这件事来找我吗?”
“也不完全是。”
高烈踌躇片刻道:“是这样,我们想从水路离开高句丽,我们也找到了几艘船,但不幸被赵北义将军扣押住了,赵北义将军说,必须得到大人的同意才能放人放船,莫离支大人能不能——”
高烈还没有说完,渊太祚的脸色便阴沉下来,高烈居然想跑了,万一真的和张铉谈判,张铉指名要高烈,自己拿什么交出去?
但渊太祚此人城府极深,他脸色刚刚一沉,立刻又恢复了正常,他笑眯眯道:“我是想好好保护会主,如果会主实在信不过我,一定要走,我当然也不会阻拦,只是会主就这么一走,有些后续事情我很难处理啊!”
这就是向高烈讨价还价了,这也在高烈的意料之中,他沉吟一下道:“我手中实在没有多余的金钱了,那我就把最后的一万两黄金交给大人,算是我对大人的支持。”
渊太祚叹了口气,“我知道会主以后也要用钱,黄金我就不要了,这样吧!你们替我做一件事,事情做完,你们走人,我不再阻拦。”
“以大人在高句丽的权势,还有什么事做不成吗?”
渊太祚笑了笑,“话虽这样说,但有些事情确实不方便出手,还是得借助外力。”
高烈点了点头,“大人直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渊太祚缓缓道:“权桓极力主张议和,甚至不惜与我兵戎相见,我要你们替我杀了他,不管用什么手段,三天之内杀了他,你们走人。”
高烈一时沉吟不语,渊太祚明白他的担心,淡淡笑道:“我当然要把责任推到渤海会身上,所以凶手必须被抓住,但会主就不必出现了,希望以后我和高会主还有合作机会。”
高烈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管自己答不答应,渊太祚都会把权桓之死栽到渤海会头上,他只能冒险赌一把,自己对渊太祚还有用。
沉思良久,高烈沉思道:“我把刺客留下来,大人请先放我们走。
渊太祚摇摇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如果刺杀失败了呢?”
“假如不是因为你们的原因失败,我同样放你们走。”
无奈,高烈只得咬牙答应了,“那我们一言为定!”
......
由于渊太祚在王宫拔剑,议战之争便不了了之,平壤的局势又趋于平静,仿佛暴风雨到来之前的那一刻宁静。
两天后,一辆华丽宽大马车从王宫里出来,这辆车厢镶嵌着宝石的马车在平壤绝无仅有,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大对卢的马车,马车里坐着高句丽的重臣权桓,马车两边还有数十名骑兵,他们个个高大魁梧,身披鳞甲铁盔,手执铜矛,格外的威风凛凛。
马车不紧不慢地在大街上奔行,权桓的府宅离王宫不远,不到一刻钟,马车便缓缓停在一座大宅前,一名小厮奔上前,连忙将权桓从马车扶出,向台阶上走去,护卫武士则从另一边进府,这个时候,权桓身边已经没有了护卫武士,只有大门前的四名站岗士兵。
就在这时,一名骑士从旁边的小巷里骤然奔出,眨眼间便奔至马车旁边,距离刚要上台阶的权桓只有五六步,四名士兵见势不妙,一起挺矛向骑士刺来,骑士却不慌不忙,举起一把短弩,短弩上是一支绿莹莹的毒箭,短弩瞄准了权桓,一支毒箭脱弦而出,正中权桓后心,权桓惨叫一声,当即栽倒在地。
就在刺客从小巷冲出来的同时,数十名护卫武士见势不妙,急调马头奔回,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权桓已被毒箭射倒,护卫武士怒火万丈,将刺客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