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出任首相了!前前后后,做了三任首相,又是一把行将就木的年纪,还能剩下多少激情和壮志?”
“可不是嘛!”
“迪斯雷利呢?”阿礼国说道,“他是保守党的核心人物,某种意义上,他这个财政大臣的分量,比起首相来还要重一些——他怎么说?”
“迪斯雷利倒是一个积极进取的人,”亚特伍德说道,“也有足够的魄力——不然,托利党也不能在他手上,脱胎换骨成保守党。”
略略一顿,“我感觉,迪斯雷利其实是赞同我们的想法的,可是——”
说到这儿,微微压低了声音,“德比伯爵的身子骨儿,确实是不行了!迪斯雷利正不错眼的盯着首相的位子呢!这种时候,他是不肯就如此敏感的事件明确表态的。”
“我明白了——”阿礼国说道,“迪斯雷利是怕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抓他的小辫子,影响了他荣登首相宝座的大计。”
“不错,”亚特伍德说道,“迪斯雷利就是在打这样子的算盘。”
顿了顿,“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没有人明确表示反对就好了!咱们几个——你,我,狄克多,再加上劳伦斯爵士——分量其实够了!”
“这件事成功与否,”阿礼国说道,“我和狄克多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在你和劳伦斯——你的南非,劳伦斯的印度,是我们最重要的牌!”
“劳伦斯更加重要些——”亚特伍德说道,“南非毕竟刚刚起步,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能跟印度相提并论,我相信,只要劳伦斯将印度的安危得失,切切实实的说给女王陛下听,她不会不动心的。”
“不!”阿礼国微微摇头,“印度是过去和现在,南非是未来!南非的重要性,不在印度之下!”
“这……也是。”
“当然,”阿礼国说道,“就目下来说,最能打动女王陛下的,还是印度——大英帝国的版图上,英伦三岛之外,印度还是排第一位的;不过,南非也要做足够的渲染!”
“我明白。”
“劳伦斯爵士已经到埠了吗?”
“到埠了,”亚特伍德说道,“就是昨天的事儿——比你早了一天。今天晚上,咱们就在他家聚会,好好儿的议一议这件事情,然后,明天请求觐见女王陛下。”
“明天……”阿礼国沉吟了一下,“参加觐见的,都有谁呢?”
“自然是首相带队,”亚特伍德说道,“然后……咱们两个,再加上劳伦斯爵士。”
“狄克多不参加?”
“不参加了,”亚特伍德摇了摇头,“我和狄克多商量过了,人数太多,会给女王陛下形成压迫感,三个人——德比伯爵不算,已经非常之多了,再多的话,怕会产生不必要的副作用。”
顿了顿,“再者说了,海军和中国之间的情形,女王陛下都十分清楚,狄克多那儿,并没有新的下情上禀,他参加觐见,缺乏一个合适的由头,女王陛下会觉得……他参加觐见,纯粹是来帮腔、甚至……来施加压力的。”
“这个嘛……”
“南非和印度不同——南非的未来、印度的隐忧,这两点,还没有人替女王陛下做过全面、深入的分析。”
阿礼国终于点了点头,“也是,中亚形势之复杂诡谲,对印度可能产生之影响,莫说女王陛下,只怕就连首相,也未必真正明了!至于南非——”
顿了顿,“《狄克多法案》送交上、下两院审议的时候,刚刚好撞上阿尔伯特亲王病逝,女王陛下哀毁逾甚,根本无心详细了解法案的前因后果,便草草御署了——南非对于大英帝国的重大意义,陛下确实未必——”
说到这儿,轻轻“咦”了一声,“可是,‘狄克多法案’——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