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我了吧。
她认为的所谓“清誉”比性命重要,在我看来此“清誉”并不能比得上性命,而且还是我和孩子两个人的性命,毕竟只是让一个男“医生”在一边监视产婆而已、我又不会为此不忠于嬴政什么。
我知道这些事情只能跟嬴政说的,可是我也想要看看魏嬷嬷对于我的说道是否惊讶与嫌弃,如果她能够理解的通的话,那嬴政大抵也是能够接受的了。
很明显,魏嬷嬷没有夸张的惊愕表情和时间给我看、是因为她见怪不怪,无聊忽视这些小“作怪”了。
魏嬷嬷现在出宫去搜寻产婆都会被静夫人她们察觉,那我若是要齐国坊的人去寻觅或是把家族中的产婆待用、要她们准备入宫,我的目标会愈发明显吧。
还有什么办法?
将一切告知嬴政?不行,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我的猜测告知嬴政,那结果不是我“诽谤”就是嬴政“强权”,到时候事情会愈发的麻烦。
“夫人,皇嗣之事太过重大,不如您就依附爵爷这一回,请爵爷助咱们才能万无一失啊。”
洛葱不忍看我整日愁容待产,也不忍心看我和孩子出事,在她的分析下,而今能够帮助我的就只有蔺继相一人了。
对于她的这种推测,我深信不疑,可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会慢慢的又一次回归到离不开蔺继相的心境中的。
“怕是我不说,他也会安排的妥当的,就看咱们愿不愿意受用了。”
蔺继相不会等着我去求他他才出手的,他通常都是把他做的一切安全措施呈现在我的手边,我若是愿意用,随时都可以去获取。
“夫人,您眼下不是一个人了,不为您自个儿想,也当为孩子想想,咱们苦心巴力护住的小主子若是被那些产婆给毁了,懊悔可就来不及了。
还有皇上,他声声念念的第一个皇嗣没了,他得多难过啊。”
洛葱知道我不用蔺继相的恩惠最大的心理障碍是嬴政,所以她审时度势的拿嬴政来说事。
害我的王妃们的奸计得逞和蔺继相对我的施恩奏效,两者相较,我的确该选蔺继相的。
“皇上要是知道我有事情只能求相爵却不去找他,他应该也会难过吧。”我自言自语的懊恼道。
日子一天天临近,洛葱没有再得到什么足以辨别产婆“好坏”的讯息,魏嬷嬷也没有断定谁是那所谓的“卧底”,我依然听从余槐的建议、笨拙而又勤快的走动着,心里清楚魏嬷嬷正在施展她的高压政策。
“还怕吗?”嬴政躺在我身边陪夜,柔声询问我。
“有陛下在,奴妾就不那么怕了。”我翻身困难,只能转头去回望他。
轻笑一下,嬴政握住我的手,安抚我道:“放心,不要怕,朕会在你身边的。”
“陛下,奴妾心里过度紧张了,然而奴妾总想着让余槐也在产殿中陪产,他照顾奴妾的整个孕期、对奴妾的秉性和孕状最为清楚,如若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他也好及时——”
我尽量把声音放柔,可是嬴政还是没有听完我的话,或许他是觉着太不可理喻了吧。
“又胡思乱想了,余槐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进入你的产殿呢,那成何体统了。”断然拒绝我提议的音量尽可能的压低,但是嬴政的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我就知道他会拒绝的,他一个大男子主义惯了的男人,宁愿他自个儿女人死,也不愿意别的男人去看他女人的身子吧。
我理解嬴政,完全赞同从他立场出发的他的想法,如果真的必要,那我宁愿自个儿死、也不愿他被贻笑大方。
“‘体统’重要还是奴妾重要?”我随口玩笑问他,想要轻松的掀过这一让他郑重起来的话题。
本想要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