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姿势,细细滑摸着自个儿的手指说:“至于你们谁下去,你们自个儿决定吧,我可生死都等着瞧呢。”
话已至此,我也听出了姬绾能够预感到她或许没有重见天日的事实的心态,但同样的,我也能从她的眼眸和她的表现中体会的到她渴望奇迹发生、事情有转机的那一刻,这种绝望和希望交杂难择的矛盾让我很想要流出眼泪来。
“为了达成你的所愿,我这便去搞清楚你所说的故事是否属实吧。”
不敢劝慰她心怀生机,因为怕她会当真的描绘出狱后的美好,那种没有希望还要渴求希望的傻劲儿是最令人心疼的了。
“将离花我收下了,酒也给我留下吧,你是时候出去了,否则你腿疾和孩子有一样不好,我就得跟着你倒霉了。”
虽然是满口的无情和嘲讽,但是我听得出来,姬绾是既羡慕又关心我的。
“你胎孕出事的时候我在这里面认识了一位牢狱监官,我会尽量让他给你添些酒水的,然则此处毕竟是李家的主场,你与李夫人的交情如何,可就直接关乎你能否饮得上这口酒水了。”
李夫人和姬绾勾结同盟,可是姬绾琐事缠身之后就没有看到李夫人帮过她,此时姬绾身上的疤痕这么多,想来她是没有关照过的了。
就是苏骥能够给姬绾通融些方便,如是李家人敌视内宫李夫人之外的王妃,那姬绾就什么都别想优待了。
我不忍再留守下来听姬绾述说她的悲惨后事,也不想看她强韧疼痛傲慢对我的虚张声势,扶着案台起身,我没有说声道别就走了出去,再没有回头。
见我慢慢踱步出来,洛葱忙奔过来搀扶住了我,苏骥也迎上来听候吩咐了。
走出去一段距离,我离开姬绾的气场后稍稍心宁一些,在出狱之前对苏骥说出了我的请求。
“如是方便,能不用刑就不要用了,让她临下的时光免去些磨难吧。”
像姬绾这样高性情的人,落狱失宠已经是心凉到底的了,她又举世孤凉,心里的苦、已经够苦的了。
苏骥边跟着我走边应承了下来。
“喏!”
“本宫今日来此之事必然已经传入不少人的耳中了,本宫担心会有人对让夫人逼问个中明细,如若急了,还可能会对她下手,烦请你能帮衬时帮衬一下。”
苏骥毕竟只是一个下官,如若类似李家的人要对姬绾做些什么,暗里来还好监控一下,可若是光明正大的去做手脚,那他可是一句话都插不上的。
“喏!”苏骥又应承了。
“苏大人。”我站住了脚步。
“奴才不敢,奴才在溪夫人跟前,永远都是初时的那个小狱卒。”他恭谦道。
“怎么会,本宫知道你有心念本宫还恩之情,然时局在变,你已然是地牢的左监大人了,再不是从前那个送牢饭的小狱卒。”我看着他继续垂首的样子,温笑道:“莫不是你还要本宫做回那个吃牢饭的阶下囚?”
此一言解了苏骥的恭谦,他慌忙中跪拜下去,口口歉意。
“奴才不敢!”
“快起来。”我知道他是有些激动了,所以才会这么大的反应,待他起身站稳后,又道:“本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或许会给苏大人惹出麻烦,然本宫不想苏大人为难,故而想苏大人能做便做,不能做便也罢了。”
苏骥深吸一口气,浑身散发出一种“万死不辞”的坚韧豪情,保证式的开了口。
“请溪夫人吩咐。”
在不舍得死去又无望的煎熬日子里,醉生梦死总比清醒的痛着呼吸要好,姬绾能够抹下面子要我留酒在此,必然也是极其钟爱酒水带来的麻痹感觉了。
“本宫方才放了酒壶在让夫人的牢中,她日常烦躁,你便容她饮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