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嬴政跟前夸赞她的事情和今时我让她能够快速解脱的事情加在一起,魏嬷嬷算是爽快的松口多了的。
“王上病倒之因,可是因赵常侍再不能服侍他的缘故?”
其实我想问赵高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我若直接问出来,传入有心人的耳朵里又难免会生出莫须有的我的“居心”来,故而我婉转着问了。
魏嬷嬷老成了精了,我的这点小心思她大抵是懂的了,故而她略一沉思,没有正面回答的肯定了我的所问。
“回溪夫人的话,王上的心思您是懂的,老奴觉着,后位悬而不定也是他不畅意的根本所在了。”
一个“也”字,说明我问的问题也是实打实的存在的了——这么说,赵高真的死了?
一个一个的有力人物去证实赵高已经死去的消息是事实,我反而更加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折身后转、惊恐满心的离开这个我心里想见却见不到嬴政的地域,却又被另一个眼见到的身影阻停了脚步。
是蔺继相,这些日子来一直被嬴政禁入大半座王宫的他,此刻居然出现在了秦王宫最心脏部位的穹阳宫门前。
“林琴公,好些日子不见了。”我心里很是紧张我和他在嬴政眼皮子底下的偶遇,担心这是蔺继相的精心安排,可是更担心嬴政会为蔺继相的这番安排而暴怒,于是赶紧劝他离开道:“王上今时略微不舒服,不便议事,你还是改日再求见吧。”
蔺继相仪礼躬身示意,看了眼我的紧张,痛由眼视,垂首答话式的安慰了我。
“是秦王召奴人至此的。”
短短的一句应语让我安心,可是又即刻便愈发紧张的跳动起来:我都不让进的这个病态虚弱时候,嬴政着急蔺继相来做什么?
“原是如此。”我稳稳神魄,上前一步靠近他,低声问:“可是他发现了赵高之事与你有关?”
我又很多担心的事情,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嬴政发现蔺继相存在和活动的蛛丝马迹了,因为蔺继相一旦暴漏身份,那田氏、蔺氏,所有和这两者有关的人全部都会遭殃了。
而蔺继相是我最珍惜的亲人,我不希望他受到生命的威胁,若是我能有足够的能力,我甚至不希望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尤其是来自于我的伤害。
“他纵然再神通广大也只是一介凡人,精力有限,何以全天下的事情他都能掌握了去?再则说,我不让他知道的事情、他就无从知晓!”蔺继相狠狠说完,又极为不满道:“你为免把他想的过于神话了。”
我问这话的时候真的只是关心蔺继相而已,可却落得如此的责怨,此刻的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里外不是人”。
除了苦涩还是苦涩,我不怨嬴政和蔺继相中的任何一个人,这一切都是世局和我的存在造成的。
无法解释什么,我收拾一下受伤的心情,想起我上次见面甩开他胳膊时他痛苦的表情,自我排解了他此时的对我发来的怒火。
“赵高真的死了?”我转移话题到能够让他恢复理智的内容上。
同我一样收拾起一时激愤的外露了的情绪,蔺继相开口,又一次肯定了我依然想不透彻的事实。
“他手握我的亲笔密函,又知道扶苏对你的情,必须死。”
当初我和扶苏在赵高的见证下见面时,我曾后望了看着扶苏离开,那时蔺继相一定以为我对扶苏也是有感情的,故而他若是想要不涉及扶苏、让嬴政更容易接受这番可以挑拨的状况,那他也是方便极了,所以他的死对我来说实在是及时的。
“那舅爷呢,他是怎么死的?”
后胜没有手握机密,也没有再威胁到谁,可是为何还会有人将他置于死地呢?这个答案蔺继相一定是知道的,他作为故人,难免会对田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