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嬴政微笑着为侧对着我们的可人儿撩拨头发的样子,转身准备往回走,洛葱看我不打算上前,忙拉着我小声说了话。
“夫人,亭中的人是王上,照理夫人该去拜会请安的。”
我哪里会不知道见了嬴政要请安的道理,可是才被阳光嗮过、又浑身的药膏残余,这般慵懒的姿势如何能够和嬴政对面那花枝招展的佳人相比,我自惭形秽,坚持离开的动作。
“王上性意正浓,咱们还是不要去惊扰他了,你们脚步放轻点。”
都是在王宫混迹时间久了的人,大抵都认定我是在吃醋所以生气而走了,故而随行的人都甚为配合,脚踏手舞皆为轻巧,可是这声音不大阵仗不小,嬴政还是被我们给“惊扰”了。
“寡人在此,是何人要逃啊?”
嬴政铜铃般的音量响起,响的众人皆是一惊,惊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在这座王宫内,从一而终身着鲜红凤袍的人还有谁啊,那些看不惯或不愿招惹我的王妃们连鲜红的衣袍都因我而不穿了,嬴政会不知道我是谁?
他已经开了口,我就不好听而不闻的离去,可是我又实在不想靠近,于是便后转身子,原地不动、远远的对着亭子蹲拜了。
“奴妾田田溪行走回宫,途径此地、无意惊扰王上,请王上恕罪,奴妾这便退下去了。”
我说着就起身扭腰,正准备就此给自己台阶退下去,可是嬴政却没有打算放我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