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有眼无珠,请夫人责罚。”
既然能够在心态上达成一致,那就好说多了,我长吸一口气,对着余槐说开了我的心里话。
“本宫说这些不是想你不痛快些什么,而是想你能够痛快些什么。
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是本宫的骨肉,也是王上的亲子,他的安危在本宫心中胜过本宫自个儿的安危,故而对他,本宫是慎之又慎的;
前时特地求王上将你调任齐溪宫、专门服侍本宫胎孕之事,并非是处于什么外界那些诸如‘培养势力’之类不三不四的传闻心理,而是你在本宫心目中,足以能够担得起护子大任的人才。
何谓人才,何用人才,本宫的原则是,不表过往功绩,只看实效和眼下。
余御医你在本宫看来是靠得住的人,是可以担大任的人,是故本宫才会容你来此,并非什么乱七八糟的拉拢势头,故而你心里有何负担,在本宫看来都是肤浅的无知幻想;你所觉之累,亦是无病呻吟之弱。”
我痛批了外界小道传闻的论点,又贬斥了余槐的心性,见他沮丧了面色,转而激励起受挫的他来。
“今日你能大胆设想此法进献本宫,本宫很是敬佩你能在负累中依然坚持耿忠,而本宫拒绝,亦是不想惹出麻烦,故而本宫要你诊断清楚,本宫是否是必须要尝试此法,若是你言曰‘是’,本宫为了这个孩子,听你的。”
我正色看向余槐,对他这么说了,我想如此言之凿凿之后,若非万不得已,余槐一定会顺从我的顾虑的。
躬身再请脉,余槐诊断了又诊断,沉思一二,再次进言了他的提议。
说听余槐的就要听余槐的,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得听余槐那么庄重的谏言,毕竟我不想嬴政受争议的不好言论会加重嬴政的负担,可若是就此强忍肌痛、那这个孩子可就是人命无望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是偷偷的安排齐溪宫的人为我护着进行日光浴,还是和嬴政挑明之后、得到他的批准后再大肆张扬着去筹备日光浴——我自然是觉着不声不响的进行最好,可是依着规矩、这么大的事情若是嬴政不知,那他可是世人的笑柄了。
为此,我又陷入了苦恼中。
洛葱端了点心过来,偷瞧着我发呆的神色直郁闷,她双眸骨碌一转,找话拉回我的思绪、以寻机让我进食。
“夫人,昙夫人怕是要惹怒让夫人了。”
梦昙安静了好久了,而姬绾自打姬喜来了之后也是歪招外出、心思芒动,这会儿洛葱说梦昙和姬绾之间有事即将发生了,难道是梦昙偷偷布局她自个儿生存环境的事情被姬绾察觉到了?
都不是省油的灯。
“到哪种程度了,让夫人可是要找上天女问罪了?”
我的问话如了洛葱吸引我的愿,她轻轻摇摇头表示动向不详,但是言词说了可推敲的进展。
“说是昙夫人紧张起来了,近几日频频找上赵夫人说话,俩人独谈、一说就是好久,咱们的人估摸说,大抵是昙夫人寻了赵夫人当靠山了。”
当初赵夫人特意主动给梦昙泄露了她弱点和秘密,为的就是让梦昙为她做事,而今梦昙有心脱离姬氏父女的管制,找上摆脱不掉的赵夫人也不失是一个绝佳选择。
“昙夫人苦心经营这么久,断是不会再想受人钳制的了,姬绾若是不甘心的话,她们之间要有一场恶战了。
姬喜为女儿当军师,那就没空再四处撒野、去齐国坊说那些酸溜溜的话了,如此咱们的亲人们可以暂时不用去探望,重要的就是你物质上照料好她们了。”
听洛葱答应一声,我又道:“赵夫人和昙夫人你要盯好了,如若她俩真的达成什么协议了,那少不得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别到时候再把咱们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