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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看着我,在我以为他要说我“酸溜溜”时,居然顽劣改性般破天荒说了冷飕飕的玩笑话:“没嚼薄荷叶吗?”

    先是一惊,而后狂喜起来:嬴政没有正形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怕是此生也仅有这一次了吧。

    借着嬴政的取笑,我扑上他身去撒娇、以掩饰我对于蔺继相发来的要归降讯号的不平静心情:我万万没有想到,当初我的一句保命的急言,倒是真的应了验了,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齐国若是如期归降,我想田健的命就算是保住了;如是两国不开战,那蔺继相一家应该也是平安的了,他们归隐山林也好,偏世度日也罢,总归是好安置的,如此,我就安心了。

    对田田溪本尊,对我自己的心,也算是一个交代了。

    痴缠的时光总是眨眼般的迅速,我睁开眼睛已经天大亮了,嬴政不知什么时候去议政的,我反正是很少看到他清晨熟睡的容颜的,也是习惯的了。

    “给溪夫人请早!”

    穹阳宫的从人们按着洛葱的吩咐来服侍我我可以自然地接受,可是赵高在我起床后进来请安,倒是叫我惊异不已的。

    “赵常侍?你缘何未随王上而去?”

    我不顾正握着我头发帮我梳理的婢女不曾预料到我惊奇到转头的反应,被她拉扯着吃痛不已,可是这些也没有我听到赵高出现的心思震惊大——大早上就看到赵高肥态眯笑的脸,真是有些吃不消。

    职业般的未对我的不喜做出任何解释,赵高只是中规中矩的躬身回话了。

    “回溪夫人的话,奴才奉王上之命,特意在此叮嘱下人们服侍好溪夫人,待溪夫人平安妥当之后再去复命。”

    我知道这是嬴政特意彰显他对我胎儿隆恩的体现,想要借此警示那些对我的孩子心怀否测之心,让他们消停下来,不能惹了我。

    好意归好意,可是对于我来讲,嬴政也是太客气了,我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临了还要硬塞给我这么个他自个儿用惯了的大脑袋——我真是负荷承受了。

    不过,我就把赵高看做是我和嬴政甜蜜之外的负担吧,谁叫赵高先入为主印了嬴政的光环,成了嬴政某种意义上的圣旨呢。

    见我收拾停当准备出穹阳宫,赵高率先疾行几步偏侧顿脚,道:“轿撵已备妥,奴才搀溪夫人上轿撵。”

    这话似是询问,也似是在指点,我若是拒绝他靠近,恐是要乱了不少人心和戏码的,但我也实在不想他搀扶,于是寻了其他的点回绝了。

    “御医说本宫适宜多多走动,今日阳光甚好,赵常侍陪本宫慢些走回去吧。”

    不说不同赵高表示友好,改搀扶亲近为相伴同行的方式、应该也是可以的吧。我开了口,如非特别不行,赵高自然不会拒绝。

    “尊听溪夫人之命。”

    因为是御医所嘱,所以我走起步子来特外的有兴致,想着肚子里一天天的正孕育着一个精灵般的小生命,我心里一阵阵的发暖。

    由洛葱搀扶着,我在鸟语花香的花丛间走的格外的慢,而后转角,踏上一条宫道,望着远远的宫道那头,不禁心咯噔一动——数日前我和终黎婳狭路相逢,相遇的便是这条小道。

    边走边回忆那日之事,我甚至有些懊恼我自己,一定提醒自个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可是最终还是让终黎婳禁闭在了梨花宫。我要是当时不犹豫着前行,多停一会儿,就都会好过一些了吧。

    “赵常侍,王上说要终黎夫人禁足几日了吗?”

    赵高是和嬴政相处时间最多的人,他琢磨嬴政的心思琢磨的透,也是最便利得到最新消息的,终黎婳的事,想必他是很清楚的了。

    赵高在我身子后侧跟着,听我问话,当即微微俯身开了口。

    “回溪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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