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听到的风言风语多了,对于目前我们所处的处境和刻不容缓要自保的心情愈来愈焦躁起来。
我顺口气出来,无望摇了摇头。
“没事了。”
不是我不想迎合洛葱的蓄势待发提出些可行性的行动,实在是嬴政在主观此事,我们没有行动的被动挨着反而比动起来更加有益,最起码,做少错少。
洛葱心急如焚,一时没有注意懂我低落情绪是源于我的反击之心已死,她双手交握晃了两晃,主张行动的情绪很是高涨。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任由燕地的人胡搅蛮缠吧?要不,奴婢还是跟相爵通禀一下咱们这边的境况吧,只要相爵能够保证淄博不出事,咱们这边就不会出事。”
我本不想洛葱跟着我失去希望的,可是我担心她这种不知底细的主战情绪会害了她,于是我把纸条递给洛葱,对于她的提议做了无声的回答。
洛葱浏览一眼,惊异出声,满口的不相信:“这是…是咱们的秘符没错呀。”
她确认完她亲手交给我的秘符后,诧异之声一出,又再次翻查了秘符的纸质是否有异。
“我不怀疑秘符有误,她说的,我也毫不怀疑。”
我淡淡感伤着,示意洛葱将字条焚毁;洛葱受意,不甘心的再三看了秘符上面的字,这才投入火盆中焚灭了。
虽是主张无为自处,但是心里的焦灼却是掩不住的躁动不已,我在寒冬腊月不时入耳流言片词,唯有站在风霜雪舞中冰冷狂躁的心才能好受一些了。
身上的寒引发的腿疾的痛,的确能够转移心口和脑海的空。
这会儿雪花飘得多了起来,洋洋洒洒散漫在空中,地上、湖面、树枝、人身,它们落在一切可以停驻的地方,或结冰或融化,多数还是原样安静了。
我看着它们,想着千年之后虽是雪花越来越少了,但是它们给人的感觉还是一样的,一样的纯洁,一样的美好,一样的让人安宁。
不知道不同时空的我的血亲至朋们,可也同我一样在对着雪海发呆,可也同我一样,不经意的想到了我,而后久久伤怀。
若是给我选择的权利,在同多数人一样时时秒秒不间断的在盛世安界平度一生,还是跳跃性跨度到这个令我格格难入的世界中相较,我想,此时困境难出的我,依然会为了这个世界上的那个人而庆幸我目前的存在吧。
“…王上所派。”
只顾着赏雪念情,洛葱碎碎念的话语我没有听到,耳力却选择性的从她的“王上”二字中清醒过来,我移目看她,而后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银装素裹的空档世界上,除了盘旋飞舞的雪花之外,再有入眼帘的便是带着四五个侍卫的铁甲硬汉蒙毅了。
蒙毅在我看到他之前就看到了我,此时见我看向他,四目有一霎那的接洽,依着礼节,他不得不过来请安,尽管我们俩都觉着没有必要。
“你方才说什么?”
看着走近的蒙毅,我问洛葱。
洛葱见我已经看到蒙毅,以为我是听到她的话才投去注意力的,突然听闻我无厘头的问话,一怔,担忧地看着我,又赶紧说了下。
“奴婢就是说蒙毅将军往咱们这边看了,不知他可是王上所派。”
看来我是听到她的重点了。
受礼,微微颔首,我看向断断续续收入眼中的远方,对蒙毅客套说了话。
“蒙毅将军辛苦了,如此寒烈的北风呼啸、还要亲身保证宫殿的周全,实在是尽责的很,此番忠心叫人钦佩。”
虚话说出来难免有虚空之嫌,虽然这话我是寒疾攻心的这会儿由衷的赞许,但是听在听者耳中,一定是有些变味了的。
“溪夫人谬赞末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