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继相要离开!
突然间的,蔺继相要离开,而且是在深更半夜齐溪宫宫门口出现——他在打什么主意?
不管他在想什么,做了什么安排,对嬴政不辞而别、且深夜露面于深宫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虽然我知道他实力不浅,可是要在虎口里面拔牙——嬴政也不是好惹的!
我必须见到蔺继相,阻止他这一听上去就九死一生的决定。
“洛葱!”
我惊然叫喊一声,一直守在我床榻幔帘外、高度集中精神防止我的被打扰的洛葱迅速扑到床榻边沿来,对着掀开幔帘的我关切问候。
“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她故作询问身子的模样,以此蒙蔽殿外的从人们,也提点明显有些激动的我冷静下来。
我在洛葱靠近身子的距离里心中稍安,看着她殷切的面容,高喊了声“本宫似乎未曾漱口”便悄悄言语了我的真实目的。
“我要见相爵,要快!”
洛葱明白我的话意是因看到了蔺继相的密函之后、对于紧急状况发生的急迫性作出的反应,故而她蹙眉细思,转而安抚了急躁的我。
“午歇时辰过了之后吧,夫人此时去无疑是自命疑点。夫人放心,奴婢这就传讯告知相爵,让他作出封闭的机遇候夫人前往。”
洛葱让从人端了洗漱的盅盆过来,耐心等我简略洗漱之后便为我掩好幔帘匆匆出去。
因为洛葱的参与,我心中稍安,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上了眼睛,只是安分的躺着,一分一秒挨着时辰、等待洛葱的在平日里我的午歇结束时刻的呼喊。
我心里很清楚,正如洛葱所言,若是我这会儿突然取消午歇的习作、不顾一切的奔走到蔺继相所在的客院内,那不管今夜子时蔺继相离不离开秦王宫,我都会被千万人指点着定罪;
而我若是午歇之后去找他。虽然白天才看过他们、晚间他们便暴走的景象会让我惹得一身说不清的雾点,可也好过我大刺刺的揽事儿于身,因为我的异动引关注力到客院、使得蔺继相的计划危险的落空。
歇息时间我去找蔺继相,无疑是在告知嬴政和他的所有的人。我和蔺继相这会儿有异常。
权衡之下,安详的做法还是我不动,等候子夜时分蔺继相出现时再询问他缘故,可是若在他行动之前我不去弄清楚他是否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如此急促的冒险,万一出了什么我本可以挽救他的差错——我于心不安。
所以,我硬着头皮来找了蔺继相。
蔺继相已经提前收到洛葱的消息安排了导舞的项目,故而单独一对一教导的模式打开场子后的局面很适合我们说话,
“你要走了?”
我站在场子中央,距离从人们较远,问他。
蔺继相借着舞蹈的样子顾盼左右。见无人靠近我们,出言纠正我道:“是咱们要走了。”
我照实担忧过他要说这样的话。
眼望蔺继相的动作,我故作观摩的闲暇状态顿一下,惊吓着我自己的心跳,为蔺继相或许可能对嬴政挑明的他要带走我的心意而窒息。
“咱们?你对王上——”
我想问他是否是对嬴政辞行过了。辞行时是否是提到了我了,可是这些言词过于关乎性命,所以我未点透,知道蔺继相能懂我的意思,故而我停息候听着。
蔺继相听我在乎他是否是对嬴政辞了行的态度有些不喜,皱紧双眉,他答的漠然。
“不需要!”他低吼一声。见我目露恐慌,压压火气解释道:“你走了我就没有必要扮演林儒了,故而这次,走了便不回来了。”
因为打定主意和秦国决裂,所以蔺继相连我们的后路都不留了。
可是,在嬴政的王宫中悄无声息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