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言词客气,极为冷漠的客气。
听我阻拦她的行事,魏嬷嬷狐疑的上下左右看了几遍洛葱。大抵也是觉着理由不充分,终是没有过分的强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嬴政相处的时间久了,我总觉着魏嬷嬷身上有一股和嬴政类似的令人窒密的气场,所以她离开浴房后,我明显感应到洛葱和随伺的从人们都和我一样松了口气。
魏嬷嬷离开。洛葱也遣走了我平日里都不需要的从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陪着我。
“洛葱,你可知晓齐王宫中王妃们的规矩,她们初次被临幸后都要被查探身子吗?”
对于魏嬷嬷古怪的行径,我实在是觉着匪夷所思。
洛葱满腹心思的摇摇头,悄步移至浴桶边沿,几经犹豫后小声开了口。
“夫人,您可觉着好些了?”
我羞赧笑笑,轻轻点了点头。
“夫人可觉着难过?”她又问。
她低沉的声音和紧张的问话问的我惊异,我偏首看向她,却是看到了她噙满泪水的眼眸。
“你怎么了?”我慌张的看着她,猜测问:“可是方才魏嬷嬷吓着了你?”
被我一问,洛葱的泪水顷刻滴落了下来,情绪更激动了。
“奴婢不是怕魏嬷嬷。”她摇头,啜泣几声,握紧了她的拳头,转化悲切为坚毅的表情,对我道:“夫人遭此事宜,要禀报相爵吗?”
洛葱难过的样子让我醒悟了她的忧虑:她定是在难过我坐实了嬴政王妃的名分,以为我是被逼迫着沦落为了嬴政泄怒的工具。
“你不想我托付终身给王上啊?”我柔声问她。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却又很快的摇了摇头。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我淡笑一下看着她,心里对她对我的忧虑之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出语道破了她的心机。
“是不知道我想不想,故而才不踏实的,对吗?”
我想昨晚的事情,洛葱一定是以为嬴政喝多了强占我的,所以她才会心中如此难过,又如此担忧我的心理状态。
洛葱嚅嚅唇片,默认了她自个儿的这番心思。
我曾经在她对我说、她知道我和蔺继相之间有隔阂之后说过我与嬴政、蔺继相二人都没有牵扯的话,那时候我的确是那么想的,那种说法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她以为我“移情别恋”恋上了嬴政的想法,故而她此时接受我与嬴政在一起的事实有些困难。
“怎么和你说呢——”我仰躺在桶沿,想着措词、以洛葱容易接受的说法解释给她听:“你一直在我身边,那么了解我,一定通晓些我的心思的吧?其实,王上意欲坐实我的名分,我并不十分抗拒。”
尽管嬴政是喝高了、听了赵夫人的恶言才来的齐溪宫;尽管我们之间的初次结合不如我两世间梦想的那么美好;尽管翌日清晨,嬴政并没有体贴的密语温存着抚慰我的心…
尽管这些种种应有的甜蜜和完美都没有,但我始终无法忽视我自己内心处最真实的感受——成为真正溪夫人后的这个时候的我,心里是无比踏实的!
“真的?”
洛葱以为我是在安慰她,呆萌着小脸向我求证。
我板正身子面对她,认真盯着她的双眼,肃目向她保证。
“千真万确!”
这下子透过眼光真切感受到我的认真,洛葱的小心思转忧为愁。
“如此一来,夫人怕是要牵绊于咸阳城了。”
她落寞一阵,猛的又坚毅了目光望向我:“夫人您,还想要回到齐国去吗?”
齐国,这个面临着必亡结局的国家,不管我想不想回去,我都回不去了:一则齐国灭亡了、再无齐国之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