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你说你在接收到这批舞士、对他们展开调教之前,从未见过他们,对吗?”
李斯的一双精目瞪牢了蔺继相,生怕错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蔺继相傲颜承认。
“是!”
李斯料到他会这么回答,紧接着问了下去。
“何以经你调教之后,该名从人就突然化身暴徒、性情大变的行刺王上了呢?”
李斯厉声厉目,这个犀利的问题让在场的人皆是捏了一把汗,为这骤然紧张起来的案审走势感到紧张。
我更是双手紧握藏在衣袖中,眼睛茫然定格在一处地毯上面,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蔺继相的回答和嬴政的反应上。
蔺继相并未有任何面部表情的变化,出口的音色也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于较平时的话语还要轻快些,且暗含了些许挑衅的成分。
“这要问秦王宫中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从人了吧?”
他的反问,问的谁都听得出他含在其中的嘲笑意味。
李斯被蔺继相轻描淡写的驳回与态度激的大怒。
“问他们,却更是要问你。若非你的挑唆,他安分了十余年的秉性怎么会突然发狂般的大变?说,是不是你对他施了什么魔法或是给他用了什么药?”
面对李斯冷酷的审问,蔺继相好笑的笑了,笑了之后大殿的气氛更为紧张,我最是难熬。
“这是你判案的方式吗?想必你也问过同他一起受我调教的从人们吧,他们告诉你我单独对那个刺客做过什么?”
他笑意收尽,面露不耐之色,讥讽了李斯后气息变冷。
“我知你秦国刑罚酷苛,草菅人命,你想要命便拿去,何以如此找寻借口。”
蔺继相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态度超然的我着急到差点叫出来。
这下换做李斯笑了,他笑的阴沉。
“你当你一个野游闲人、三言两语自以为了不得的谬言便能撼动得吾大秦的律法麽?既是你一心求死,那我就让你死的过瘾,看你还在吾君王面前嘴不嘴硬!”李斯说的较真,完全不像是在吓唬蔺继相。
李斯的话让我窒息,我把双拳手指陷进肉里,以痛意激发的力量支撑我站立的姿势。
怎么办,如果我现在跪下来哀求嬴政,会不会比我冷眼旁观要能改善些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