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葱吩咐完,转身见我没有和往日一样走向床榻、进军的位置是毛软软榻时有些意外。
“夫人?”
她轻轻唤我,又提醒我并且征求我意思的意思。
我知道,她以为我走错方位了。
“天渐凉了,也是用它的时候了。”这就是我的回答。
“喏。”
洛葱会意,待我躺好。拿了皮毯子为我搭了脚。
近日风吹得紧了,阵阵凉意随风飘移而来,不过这个季节就是咋寒还暖的时候,所以御寒与乘凉时常交替。这让洛葱在为我搭披肩还是送凉水的矛盾之间忙的够呛。
“我眯会儿,你也休息一下吧。”我说。
见我眼睛发涩,洛葱知道我困了,所以没有多说话。
“喏。”
虽是应下了,但洛葱并没有离开我。
我知道她一向亲力亲为、一直不放心别人照顾我的性情,所以也不强求她不安心的离去,任由她在等我闭眼之后就地歇息,我独自静心睡了。
晚上常常会做飘忽着灵魂找不着依附身子的梦,尤其是摸不透缘由的被晋封了长使夫人之后,我老觉着自己爬的高会摔的很惨的虚无,所以睡得不好,午时眯一会儿也正常。
青天白日的原因吧,我睡得不深,却也噩梦不显,这个时段能够弥补晚间睡眠的不足,时日长了,倒也成了习惯。
睡到自然醒本是人生第一快意的事情,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尤其是在离开原本一腔热血依赖的蔺继相后,我每次睁开眼睛都会浓烈的感受到周遭世界袭来的旋涡状孤单悲境,这种感觉往往直到洛葱出现在我眼睛里之后才会慢慢退散。
今天这场午觉清醒场面,算是个例外!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照例的,我空白的脑袋第一意识是我在哪儿——当眼睛接收到的视线讯息传入脑海的那一霎那,这种第一意识和之后的意识全部、统统被抛到了脑后,我浑身的汗毛竖立,毛孔惊溢出一层虚汗。
嬴政站在软塌边,正俯视望着我!
手脚一慌、我一时没了分寸,想要下软榻的,可手上无力、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我没有爬起来,而是就势跪在了嬴政的脚边。
“王上息怒,奴妾知罪!王上万福!王上请坐!”
开玩笑,狐狸毛软可是嬴政的爱物,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躺会儿,如今我躺了也就算了,可我竟然把他给排挤了下去,而且不知道被占据了领地的他等了我多长时间了。
嬴政没动,也没有说话。
不敢抬头看他,但我猜测想着、他是不是等着急过了困意,生气了。
“王上,奴妾贪睡了,占据了狐狸毛软,真是对不住王上了。若是王上应允,奴妾这就叫人重新打理好毛软送入穹阳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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