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目,平首,唇齿发字清晰,我说话说得动情。
“李夫人冤枉奴妾了,奴妾送嘉应子乃一片分享之心,各宫皆有送达、且皆出自于同一缸制,让夫人此症与嘉应子有关奴妾也是大为震惊。”
我说着,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这泪水不是我刻意逼出来的,实在是我腹背受敌、百感交集,一时忘情的本能流露。
不过,无助感与惶恐的感觉既然到了,我也当依终黎婳画田田溪,顺带着赚取点同情分才好。
“王上,奴妾有罪!”
我说着,对着嬴政跪了下去。
我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是一惊:嬴政皱眉静观,静夫人面色大变,李夫人疑惑望着我陷入沉思——我想她是怕我突然这么积极的认罪、其中有诈吧,只有终黎婳嘴角微翘、暗暗自喜。
把一切看在眼里,我不动声色的说下去。
“让夫人服用的嘉应子乃奴妾所赠,虽不知其前因后果,然如今让夫人昏迷不醒,奴妾无论如何不敢推卸责任,请王上责罚。”
李夫人闻言,面上的疑惑瞬间转变为预料到了我会如此辩驳一般的痛恶。
终黎婳更是不认栽,她激愤之下未过脑子,张口就要嚷嚷,嬴政见了,当场扬了扬手,把终黎婳以及窟姂宫寝殿内所有的声响都压了回去。
“事实尚未查明,无有定论罪一说。”嬴政说完,上前一步拉起了我,对着我、说与殿内所有人道:“虽是嘉应子致使绾儿昏迷不醒,然田溪送嘉应子乃一片好意。若是就此糊涂的定了罪过,往后寡人的秦宫还有礼尚往来之和睦的可能吗?”
嬴政一问,问的下首的人缄默不言。
或者目前主动认错的形式寓意着在嬴政这里我的嫌疑大有能够得到“减刑”的机会,怕我就此轻描淡写的掀过这一页去,毕竟是呕心沥血付出的人,李夫人自然是不答应的了。
“传言道溪夫人自齐国为公主时便通晓常人所不及的灵识,更是为王上预测过北星之象的天兆密语,这物物相克之道。御医等常人寻思马迹都能知晓,谁能证言溪夫人会不知呢?
事已至此,咱们不妨大胆试想一下让夫人与溪夫人的过往牵扯:
自王上招纳东六国翘楚公主入秦王宫一来,让夫人与溪夫人的关系算是好的了,这点,连与溪夫人同出一宗的鱼夫人都不及让夫人与溪夫人亲近。此事实,众家都无异议吧?
然而,齐燕联盟传闻一出。有谚曰此事自燕国传出,其后果如何?咱们的让夫人与溪夫人几番言谈之后、变的一次比一次低落情怀,何故,怕是只有溪夫人知晓吧?
如今才发生让夫人与溪夫人于凉亭拌嘴之说,让夫人就又倒了下来,这,如何说是巧合呢?”
李夫人几番设问后,流露出一副打死她她都不信的表情。
我知道,李夫人是想说齐燕联盟传闻之后她这个造谣者就倒下了的,但此事关乎她自己的福祸清宁。所以她没说,换成了姬绾的情绪来替代。
李夫人揪心不已。终黎婳更是默默垂泪。
“溪夫人与让夫人争执时奴妾等都在,奴妾亲眼所见溪夫人对让夫人训责她之后压抑的不服气,然奴妾也只当溪夫人一时气愤罢了,毕竟她们曾是那么投机的好姐妹。可现在…”
终黎婳适时哽咽,给了听众足够富足的想象空间。
我暗抽几口凉气,默默听着。
她们认定了是我做的一样。桩桩件件以指责我为标榜,我也只能默默听着。
嬴政面色暗沉,静观我们的争论,不明心思的任由她们说话。
李夫人不管是单纯的报复我也好、还是不明所以的追击打压我也罢,她总归是因我吃过苦头与闷气的。我暗算她昏迷一事、余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