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活力四射的词句,绾姐姐说的莫不是自己与王上的两厢情好之意?”我笑着胡说起来,企图以此激言羞晕姬绾,好逃过即将出丑硬“挤诗”一劫。
“哎呀,溪妹妹你真是——”姬绾绯红了脸颊,娇羞的在我的追视躲着对我不正面而视,嗲道:“你休要顽皮,且做一首来,不定言中也会有媚宠之嫌。”
“我才不会有,”我光明磊落,正要继续逗她,突然萌生一计,打油诗华丽丽派上大用场,吟作道:
万花丛中绾面红,
言及孕期羞怒容;
满园春色关不住,
姹紫嫣红君王情!
我边说边手舞足蹈的笑她的无地自容,为了达到姬绾无法动脑强迫我作诗露馅之可能,我笑的花枝招颤得意忘形。
姬绾彻底手足无措了,她没想到我会这般肆无忌惮的调侃她,来来回回走了几个圈,她仓促的憨态跺脚,怒我不是,赞我也不是。
“嘻嘻嘻,绾姐姐可还要与妹妹吟下去?”
我打的主意是,一次性把姬绾羞个够,这样我以后活期不定的日子里才不会有被拽着吟诗的困扰。
“妹妹真是儿戏姐姐了,取笑的我都无地自容了。”姬绾捂了捂发烫的脸颊,好容易镇定一些,装作正经的样子试图把局势扭转到正常状态:“不闹了,咱们来个正经的。”
我笑的愈发厉害了:“绾姐姐刚刚不正经了不成?”
“哎呀,你——”姬绾佯怒的别过脸去,望着远处沉静心思,酝酿诗意。
“绾姐姐是打腹稿还是思念王上呢?”我笑她。
姬绾羞赧不已,不自然的垂首,一时没理智出言接我的话茬。
“有了。”她开了诗句掩埋此时的局促。
阳齐放,春荣欣欣,悠哉悠哉。
阳齐放,有女如玉,美矣美矣。
阳…
我见她一直对我浅笑,料定她是准备说在我身上反击,于是抢先说道:“阳齐放,女有孕期,岂不美兮?哈哈哈~~~可好?哈哈哈!”
嬉笑着偏头去看姬绾,视线中没了她的影子,我余光里见下首的她在对着我身后的方向施礼。心一惊,笑意骤停,本能后望,顿觉后脑勺发凉——嬴政正站在亭中看着我。
腿一软,我拜了下去。
我竟然没察觉冷酷如石的嬴政的气息,还在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想来都入了他的耳朵里。
他不会以我没规矩为由结果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