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暗暗告诉自己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康老师一定没有别的意思。但这种苍白无力的自我安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而且今晚这么一闹,估计也把康老师得罪了。
从前也曾经听说过,康老师和已经毕业的学姐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当时只是当做八卦寥寥一听,而且进校三年他对我确实特别照顾,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层“照顾”背后还会有别的含义。
但如果只有两条路,被开除或者被他睡,我一定选择前者。
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说遇到事情要先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可我千想万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是不够世故,或者不够圆滑?要不然就是太倒霉了?
女人伤心难过的时候总希望有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的安慰她,都不会那么彷徨无助。所以很丢人的,在这个当口我竟然想到了邵南。
也就是今晚,动摇了我始终不愿意去找邵南帮忙的决心。虽然他确实挺让人捉摸不透的,可跟康老师之流比起来,好像还是他更加值得依靠。
忽然又想起姜忆说的让我管好自己的心。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也明白,我跟邵南的关系太尴尬了,也许哪天倦了厌了烦了,随手一挥身边就会有新的人出现。
哎呀我怎么这么烦。
第二天没课,我就在床上闷头睡了一整天,午饭也没吃。下午收到邵南的短信,说临时有点事情,会让人先接我去宴会的地点。
又是临时有事儿,那我一个人去干嘛?再碰见上回地中海那样的,我不分分钟玩完了么?
来接我的依旧是小于,我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街灯在我眼前不住的变幻。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见到邵南一定要跟他提一下要被学校开除的事情,面子不面子的我也不要了,总之这几年学不要白上就行。
宽阔的大路逐渐变窄,两边高大的梧桐在夜晚显得格外阴森。
其实这种私人聚会,再具体一点儿是这种大老板间的私人聚会,一楼是晚宴,在二楼或者三楼都会准备套房。谁谁看对眼了,或者谁又想借着谁上位了,都可以不用废话直接上楼。
当然邵南是个例外,他有洁癖,就算他不住的房间,也接受不了别人在那里那啥那啥的。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问了一句,“邵总去哪儿了?”
小于瞟了一眼后视镜,似乎有点儿为难,“我也不太清楚,邵总的事情我们从来不过问的。”
我点头,表示了解。
我算是提前到的,欧式的大厅里面倒是已经三三两两的来了不少人。由于最近点儿实在太背了,害怕再发生什么变故。所以我始终都是默默低着头,企图降低存在感。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邵南的电话。他问,“你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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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早就到了啊,你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他才说:“那没事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还在纳闷邵南打这个电话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确定下不要让我再迟到?
一晚上的劳累奔波导致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拿起一块蛋糕塞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忽然听到有人说:“邵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