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老家,那个已经拆掉很久的老家。
“这……”我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没想到自己会走到一幢老房子的前面。
宽大的木门紧闭着,两旁的白色墙壁上有着一抹溅上去的鲜血,我好奇的走到墙壁边上,一下子就闻到了新鲜的鲜血味道。我诧异起来,这墙壁上的鲜血是新鲜的还没有干枯,难不成也有人跟我一样来到了这里,而且受伤了?
想到此我下意识握紧了武士刀。
鲜血的刺鼻味让我脑袋清醒,警惕周围的情况,可想一想又觉得没道理,我在雾中走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碰到过人,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如果有人受伤,恐怕早就喊出来了,不会像现在这么沉默。
“吱——”
骤然间,紧闭的宽大木门出现了一条细缝,把我吓得后退三步,瞪眼盯着木门,握着武士刀警惕起来。
“里面有人?”诧异的看向木门露出来的缝隙,看不到什么东西。
整个人保持着警惕的状态许久,也不见前面的木门再有什么动静,似乎露出一条缝以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我蹙眉向前走了两步,那刀尖戳了戳木门,发出咄咄两声,木门里面依旧没什么动静。
咽了口口水,放大胆子走上前,把刀尖完全抵在木门上面,用力推去。
“嘎吱……”
一道陈旧的响声从木门的转轴里发出来,借着力右边一扇木门完全打开,我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柔和昏暗的黄色光芒照耀着里面的整个大堂,是蜡烛散发出来的光芒。
“有人吗?”我对着里面喊了一声,结果传回来一道回音。
我走到一旁用武士刀把另外一扇木门也推开来,这老房子里的大堂全都呈现在我眼前。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一张古朴的四角方桌摆在大堂北面靠墙处的正中央,两根仿佛燃烧不尽的蜡烛插在高脚烛台上面,厚厚的蜡烛油从高脚烛台上垂下来,像是我病房前面垂下来的冰棱。
两支高脚烛台的中间摆着一个三脚小鼎,里面放了些生米,上面插着三支细细的长香,三个熠熠生辉的红芒小点映在我眼中。
桌子上全都是贡品,正中央摆着一只屁股上插着三根鸡毛的白斩鸡,周围则是一些零碎的东西,有水果,有豆腐干……再往里看,是一副挂在墙上百神图。
看到这情景,我有些熟悉和陌生。生活在南方的人肯定知晓,每到过清明或者祭祖的时候都要摆这么一桌东西。丧尸爆发前的时候家里每年都会摆,如今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冷不丁在这里看见,还有些怀念。
不过恐惧甚过怀念,不是说这个村子的人都已经死完了吗?那么是谁在这里摆了这么一桌东西?
而且这一桌还没有摆齐全,因为桌子上没有摆酒盅,所有的酒盅都在桌子下面的一个篮子里,绍酒也在里面。
我咽了口口水,心头总有种诡异的感觉。
“有人没!”下意识的喊出了这句话。
其实整个大堂我都看得见,里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连角落里也都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大堂没有人,不代表大堂后面的屋子没有人。
在大堂两侧,有着两扇开启的门,一扇里面透着白光和寒意,像是通往下雪的院子中。另一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些许的烛光透过空气折射到我的眼睛当中。
我盯着那扇黑漆漆的门,迈步跨过门槛进了诡异的大堂里面,烛火在这时候闪动两下,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进入还是外面吹进来的微风。
我没有去看那扇透着白光的门是因为我瞥见了那扇门外是一个院子,有着厚厚的积雪和寒意。我更加好奇的是这透着暗淡烛光的屋子,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