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到了冬天也是极容易积雪的,就是城里和附近其他郊区什么都没有雪,那里也是白雪恺恺,因此得名。
如今的西林雪山更是被白雪所覆盖,银装素裹,倒当真是一片美景,可要前往山上,却是寸步难行,积雪堆积的很厚,每走一步,都能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山里的寒风更是折磨人,寒气从入鼻腔,这种地方车又开不上去。
韩翊递给我一根棍子道:“小桐,宋鸣在哪儿。”
“在山顶上。”
“那好,你跟着我,小心点儿。”韩翊的声音总是低沉沉的,他的话并不多,平时我也很少见他说话,韩翊的声音和他的神情一样,总是冰冷冷的,眼神亦是如此,我唯一见他眼神有变化之时,便是看着韩夕之时,柔和了许多。
对着我,他自然是平常那样冰冷,让我不觉生畏,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跟着我们来的人也拄着棍子一路跟着。
不知道是不是爷爷吩咐了,还是韩翊忘了,他没有准备周家齐的棍子,周家齐要是想跟着我们上去,只怕是不容易。
我也不想他跟着我们,拄着棍子对周家齐刀:“周先生,这些事情本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我看这路,你也上不去了,你还是回去吧。”
对着周家齐我总是话里带刺,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他脸皮子厚,并不在意,只淡淡道:“你都能上去的地方,我怎么就上不去了?”
呵呵,他是想感动我还是怎么着?罢了,他愿意怎么着怎么着,反正和我没关系,他就是死在山上了也是他的事儿,伤心的人也只是他们周家的人和郁明珠罢了。
我冷眼扫视他:“你若是愿意跟,你就跟着罢。”
话说完,我便跟上韩翊,韩翊走在前面,我觉得莫名的安心,我倒没有忽然暗恋他什么的,只是,他这个人总给人一种很安心很可靠的感觉,虽然他不爱说话,他两个月说的话,估计就能顶上我两天的,一点儿也不夸张,韩翊就是这样一个……高冷的面瘫。他还有点儿像……恐怖分子,我们一路爬到了山顶,整整爬了三个小时。
等我们找到宋鸣之时,已经是八点半,微弱的电筒灯光下,我看到宋鸣面无表情的坐在雪里,紧紧的搂着面无血色的潘洋洋。
潘洋洋……死了,她真的死了,她的死时还是蜷缩着的,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不久前她来找我时的模样,还有当我与她说宋鸣心里还有她之时,她脸上惊喜的神情,怎么……会……,我忽然也想掉眼泪了……
宋鸣死死的抱着潘洋洋,脸色煞白,他的头上身上,全是白雪,潘洋洋的身上却一点儿也没有。宋鸣的眼神那么绝望,我试着靠近,喊他:“宋鸣。”
“洋洋死了……”宋鸣忽然抬头看着我,浑身颤抖沙哑着嗓子说:“雨桐……洋洋死了,是我……害死了她,都是因为我……”
宋鸣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不过现在这种状况,还是先离开的好,如果在这山上待一晚上,明天想下山就更难了,这山上又没什么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蹲身温柔道:“先回去好么?”
“是我……害死了洋洋!”宋鸣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望着我哭得歇斯底里道:“洋洋是我害死的!如果我对她好一点,如果我每没有说那种混帐话,她就不会来这里,她也不会冻死在这里,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男人能不顾旁人的眼光,哭得肝肠寸断,可想而知他内心是有多悲痛,有多绝望。
看着他掉泪,我也忍不住掉了泪,宋鸣在这个世界上早已没了亲人,唯一最在意的人恐怕就是潘洋洋了,从他的话里,听的出来,潘洋洋之所以会来这里,以至于冻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也许,直至潘洋洋死亡,他才知道他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