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夜色已浓,由于董卓实行宵禁,平时喧嚣的大街,此时已经归于沉浸。
除了不知停歇的东风依旧强劲的刮着,山前山后再也没有人声,就连巡夜的西凉士卒都不再出来,只是畏缩在厚厚的毛毡里躲避严寒。
一盏孤灯发出黯淡的烛光,从一间草庐的窗户缝里溜了出来,屋内的脚炉里盛满了燃烧着的木炭,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给陷入沉睡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微弱的人气。
此时草庐内一个面容刚毅之人正凛然而坐,百无聊奈的拨弄盆中的炭火,不时发出一声吃长叹,盆中微暗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将那副愁容存托得格外凛然。
他的身后有一张矮榻,矮榻上躺着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全身有五六处被白布条包裹,显然是受了伤。微微有点发白的脸中透出一点红润,平和的气息缓缓从他的鼻腔里喷出,想来已无大碍。
“咳咳”
突然,床榻上传来中年人的轻咳声。
壮年听到床榻上传来咳嗽声,猛然站起,快速走到矮榻旁,眼见中年人双目微睁,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贾功曹,你醒了”
贾诩看着眼前的壮年,只见这壮年生的虎背熊腰,身高八尺,燕颔虎目,首不能回顾,衣不能任体,看着威风凛凛,好不威武霸气。
贾诩心中暗暗称奇,开口问道:“敢问壮士姓名。”
那壮年咧嘴一笑:“某叫黄忠,子汉升”
贾诩听后,双肘撑床,慢慢的坐起,黄忠见状忙着拿了一张被褥垫在贾诩身后,贾诩朝他感激的笑了笑,开口问道:“这是何处,壮士又如何在这里?”
黄忠忙道:“不敢相瞒贾功曹,我本是牛辅帐下守门校尉,今日在营门前巡视的时候,见功曹被一匹老马驮着回来,那时功曹你已身受重伤,陷入昏迷,本来想叫洛阳城医师前来为功曹治伤,但是恰好某家要回南阳,故而想先将先生送到洛阳医治,走至半路时,有一个老者在路边悬壶济世,是哪个老者替功曹治的伤,然后就将功曹安置在这草庐内,万幸功曹无事。”
贾诩听后,立即朝黄忠作揖,感谢道:“多谢壮士了”
黄忠连忙摆摆手:“此等举手之劳,何须功曹道谢,既然功曹已无大碍,某明日便回南阳了”
贾诩皱了皱眉,道:“适才听闻壮士乃牛辅将军帐下校尉,为何要去南阳?”
黄忠听后,无奈的摇摇头,失望的叹道:“我本是左军校尉夏牟将军部下,夏牟将军投于董卓,某自然而然也来到西凉军任职,被分到牛辅帐下做了守门校尉,起初某观西凉军纪律严明,是一个好去处,可是这半个月以来,西凉军诸将夜夜笙歌,平常的操练也废之不理。某又听闻刘表在荆州招贤纳士,心灰意冷之下便准备弃官归于南阳。”
贾诩听后,心中已有计较:“此人生的如此雄壮,武艺定是不俗,为何不说他投靠奉先”
当下贾诩虚弱地一笑:“汉升何必舍近求远,倒不如我给你一条去处。”
黄忠听后,眉毛突然一扬:“先生请明言”
贾诩别有深意的看了黄忠一眼,展颜道:“吕布”
“吕布?”黄忠听后,微微有点吃惊,这吕布他倒是听过,此人勇冠并州,先是破鲜卑,黄巾,黑山之众,后来丁原与董卓鏖战,他单枪匹马杀入西凉军中,杀得西凉军是心胆俱裂。所以对于吕布,他还是知道一二,其勇武估计自己也不如他。
不过黄忠随即皱了皱眉道:“先生不是被吕布抓去了吗?而且还受了伤,为何先生又叫我去投吕布?”
贾诩面露微笑,只是缓缓道:“苦肉计耳,若非使用苦肉计,如何能回到西凉大营。”。
黄忠闻言,大惊失色,试着询问道:“吕布与先生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