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软之这人,他在查小春的时候有些了解,一来,元小春和他几十年的交情,她对他定是擦不出火花?再,秦软之其人,那楼下一幕看来,果然人如其名,软懦窝囊……不过这婚是一定不能叫他们结,至于怎么由“结婚”将就成“订婚”,只能在秦软之身上下功夫了。
……
软之这次是深受打击,加之伤未痊愈,见天儿躺在病床上一蹶不振。
禾晏没想错,元小春那天为看顾他的面儿,没说当面应,扶起他来那也是扶持不弃的意思。
软之感激小春仗义的同时,又自是一番悲戚不已:他拿什么养小春?口口声声“我和我妈妈能从秦家分来的所有财产都给你,我能养你,养你十辈子都行。”全是意气用事的话呀,激将的话呀,当时一心只想说给佳乔那个贱人听,叫她后悔!老子不是没钱!
却,
他和他妈妈确实能从秦家分得不少钱,前提是,他妈妈和爸爸离婚!
这可能么,
且不说他老子明知要折一半财根本不容离婚,他那痴情的妈也不得愿意呀!
于是,那番意气用事的话不仅换不来贱人的后悔,还可能招来更大的耻辱:仇人和贱人都等着在看呀,你如何养她十辈子?大话谁都会说,大事儿你来做呀……
软之快被这种屈辱感逼疯了,若不是这几天小春的鼓励照顾,他的消沉几乎就要往绝路上走了……
这天,小春上班去了,软之胡子拉撒地仰躺在病床上睁着眼像个木头人。
“当当,”有人敲门,他也不应。
这人轻咳了一下,“给敌人最大的报复就是你的成功,躺在这里望天,它帮不了你,它只会给你更不堪的后状。”
软之一下坐了起来,“你是谁?”
门口,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一副笑模样,干干净净是个文化人,奸奸诈诈像个律师。
男人手里提着公文包,走进来且回身优雅地合上了门。
“您好,我是长旗律师事务所的方苗子。受我当事人的委托来和您协商一件事。”
“你当事人是谁?”软之当然警惕,
“这个您到不必详解,主要由我代表就行。”他礼貌递上名片,“总之,我的当事人和秦木阳并不和睦,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所以想和您协商一件事。我们有共同的目标,都不想叫秦木阳太得意。”
软之显然不得放下警疑,
男人在他床边的靠椅上坐下,始终带着放松的微笑,
“您有疑虑这可以理解,请听我把话说完,愿不愿意合作全凭您自愿。
是这样,那天在这医院中庭下面发生的一切,我当事人也看到了。您别介意我把话说直了,您的妻子显然见利忘情,被秦木阳迷惑地不可能再回头。最为不堪的是,你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软之受不了,“直说吧!”
“我的当事人也是正经生意人,肯定不得做违法不义之事。只是见您遇见这样的不公之事实在心有不平,愿意助您一臂之力,叫秦木阳颜面扫地。”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您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