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灰缓过劲儿来,爬起来穿上风衣,竖起衣领,“我下去买瓶水喝。”看一眼什怏,他是老板,谈生意是他的事儿。孟冬灰懂规矩,不会在旁边听着。
哪知,男人开了口,“车里有,元智。”
他肯定耗费的体力更大,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衣扣裤扣都没扣,浑身荡浪漫溢,也不在乎人怎么看。什怏心想,这位少首十岁几乎就拥有了全天下。但,毕竟天下还不是他的,他老子霸权太久了,阴郁肯定是有的,这样个狂浪的性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前面的j先生下车至后备箱取来三瓶水后,又合规矩地坐回驾驶位,自有他的本分。
什怏到底见惯世面。稳得很,一先的惊急早已掩了下来,“谢谢您看顾我们的生意,希望没叫您失望。”
孟冬灰正低头默默扭开水瓶凑到嘴边,旁边那位慢慢弯下腰来,单手放到她膝盖上。搭着,“不错,我已经很久没这么爽了。她确实很结实。”
孟冬灰还是抿了口水,抬眼看对面的什怏,
什怏微笑,只是看着男人,“您满意就好。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们先告辞了,不打搅您休息。”
男人也一弯唇,“咱就不绕弯子了,元智。”
j先生回头。手里拿着手机,按下一键,手机里传出……
“刀片带了么。”
“喏。怎么了,这人不保险?”
“也不是,这位的底我肯定摸了摸,真不像会出来玩儿的。跟老婆青梅竹马,相濡以沫二十来年。一对儿龙凤胎也凑了个好字。工作么,算不得机要部门,可也本本分分,按部就班……”
“那就是平淡久了,偶尔爆发一下呗。这样还好些,他肯定有姓洁癖。”
“我就是怕姓怪癖,你还是小心点好。今儿我也不走远了,就这附近等你出来,顺利的话当然好,出来后跟你说说你那考题的事儿。”
……
是他们刚儿才在车里的对话!!
孟冬灰瓶口抵着下唇望着什怏,眼里不掩饰惊惶……
什怏却还是没看她,
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他又留意着你,这等小事也就不足挂齿了。
什怏依旧挂着谦和的微笑,职业得很,“您知道干我们这行肯定是要摸摸对方底的,这是为了她的安全,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男人却也大度地一抬起搭在冬灰膝盖上的手,“诶,我没怪你的意思,”瞧了眼前面j先生手里的手机,“给你听这些,也是想把话说透了,”男人脸上一直也带着轻松的笑意,“我是谁,你估计也认出来了。今儿,我既然把你请上车来,就是想面对面说开了。”又看向旁边的孟冬灰,“她,我挺满意。姓洁癖,姓怪癖,可能都有点儿,她这种模式,挺好。”目光再次回到什怏身上,“你是谁,她是谁,我统统不关心,这是实话,你查了元智的底,我可没往深了去搂你们的底,因为,就是一场买卖,单纯点好。”
既然他这么爽,什怏也就不矫情了。他有一点说的很对,一场买卖而已,管你对方是谁,我这边觉得不吃亏,有赚,就做呗。
“您别介意,我就挺好奇您怎么知道我这边来的。”当然,该有的谨慎,什怏还是有的。
男人笑笑,“总策的老周。”
什怏这才恍悟般,那位是老主顾了,迷死孟冬灰,不过到底是老油条,很有分寸。
男人再次扭头看孟冬灰,“脸蛋儿不重要,身子结实软和就好。下次来临州,还是元智会和你联系。下次,”他睨着孟冬灰,抬手揉了揉她的耳垂,“里面什么都别穿。”
孟冬灰还算镇定,像个孩子,瓶口一直抵着下唇,她始终看着的是什怏。她也很本分,好像不闻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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