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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

    难!难!难!

    道德玄;

    不是知音不可谈;

    对了知音谈几句;

    不是知音枉费舌尖!

    好,废话几句到此,不明白的当放屁,明白的人自在心,说书人年某继续咱们的段子。

    上回书说到那精老七逮回了逃命的小猴儿后,在她脚底板刺了个‘珏’字,有人问了,这字究竟刺在何处?

    脚掌,脚心还是脚跟儿?

    嗨,您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得着啊,就咱七爷儿的那倍儿损的心眼子,自然图的是那猴儿每走一步一钻心,每疼一下一悔过。

    悔过嘛?

    得罪错人了啊!

    嘿,没错儿,那字正是刺在那最嫩的脚掌当间儿。

    不过没合了他的心眼子,那猴儿非但没呲牙咧嘴的走路跳脚,反到是自此后,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除却花盆鞋之外,凡是走路,皆是前脚着地,尤其是瞧见延珏时,恨不得死死来回碾几下儿,直碾的延珏眉毛乱挑,脸色发青,那模样儿瞧在外人眼里头是一头雾水,这个中原由只有那两口子自个儿心知肚明。

    日子就这么碾来碾去的,眨眼便过了十日。

    且说这一日,皇城根儿下的天桥,日头当头,火气正旺。

    杂耍的,卖艺的,说书的,唱戏的,摊贩鳞次,叫卖栉比,整个京城的热闹,都勾芡在这一亩三分地儿。

    在这儿,兹有您想不到的新鲜,就没有瞧不着的热闹。

    这不,您瞧——

    “先生真乃高义之人,小女子替狱中冤屈父母谢过先生,如若他日冤情昭雪,必当回报今日先生笔墨之恩。”

    但瞧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内,一十几岁模样的女子直挺挺的跪地,手擎着一墨味儿还未散尽的状子,泪眼婆娑的朝眼么前那扯着‘代书’幌子的案几前的清秀书生再三叩谢。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出了 第 069 章 气,他平素是一点儿脾气没有,留她吃,留她住,甚至只有一间小屋儿,里头给她睡,他就每晚裹着棉袄睡在外头,关于她的伤是怎么来的,怎么不在福晋身边儿等等事儿,兹要她不说的事儿,他也一句不问,真真儿是什么都由着她,可要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那些个清高,他是真给你生气,那艮的就像那生牛皮,拉不破,吹不绷。

    就像今儿,谷子这一嘴又没绷住吐露出来,他又绷着脸,回家着一路,都没搭理她一下儿。

    没招儿,谷子只得使出杀手锏,途经一小胡同的时候,谷子倏的蹲下来,呲压咧嘴的哼哼唧唧。

    果不其然——

    那前头走的嗖嗖的陆书呆子一回头,瞧见她那小脸儿煞白的捂着肩膀头子的伤口,赶忙踱步过来,一脸担心。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谷子借梯子就爬,她剜着眼珠儿咕哝,“还不是让你给气的!”

    “你……”瞧着眼么前的小丫头面色实在是苍白,陆千卷把到嘴边儿的‘不讲理’三个字儿咽了下去,只也蹲在她面前,放软了口气问道。

    “还能走动么?”

    “当然不能!”谷子挑着眉眼瞧他,一副无赖口气,“你背我。”

    “呃……”陆千卷面色一赧,“男女授受……”

    “不亲你个头!”谷子嘴快的反叨回去,“别说那天我这药不是你这秀才给换的!”

    “……”陆千卷的一张清秀的脸霎时红成一个苹果,头低的不能再低,若是地面儿有个窟窿,八成都得扎进去,那模样儿直逗得谷子笑的前仰后合。

    好半晌才拍拍他的肩膀道,“得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那天是逼不得已啊。”

    说罢捂着伤口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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