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短啊!
你眼么前儿这主谁啊!那可是浑起来不认人,缺德起来祖宗汗颜的七爷儿啊!
呦喂——这画面太惨,咱都不忍瞧了。
但瞧这会儿,咱七爷儿拿着那烟袋锅子啧啧狠抽了一大口,悠哉的掀起那才刚盖在那‘粽子球儿’上的墨色缎子斗篷,再对着那里头已经呛的脸发红的小猴儿那么一吹——
烟草香气,丝丝袅绕,全都埋在那斗篷之下——
“咳咳咳……操你大……咳咳咳……”
兹听着那斗篷里传来的‘美妙小曲儿’,延珏那一夜黑青的脸,倒是爬上一抹灿烂的笑。
如此反复数次,直到那里头的小猴儿除了有气无力的咳嗽声儿,再没了动静儿。
延珏一把掀开那斗篷,好大一股子烟味儿窜出来,直呛的延珏都跟着扇呼半天,再瞧瞧那球儿中间早已‘耷拉’的小脑袋瓜儿,半死不活的睁着眼睛,俩个平素厉害的眼珠儿慢悠悠的来回转悠着,延珏伸手端着那软嫩嫩的下巴。
“啧啧……这小脸儿红的……真真儿可人儿。”
“王……八……蛋……”事实上,这几个字儿一出嗓子只剩下口型了。
“嘘,别说话了。”延珏的手从小猴儿的下巴一路滑到嘴唇儿,只剩一根白的比女人还好看的手指封住她的嘴唇儿,“爷儿万一真一狠心弄死你,怎么办?”
小猴儿有气无力的抬眼儿看着他,她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主儿会说到做到。
可一股子郁气在怀,她脑子什么都想不了,只能最本能的反应——
“操!”延珏倏的吃痛的大叫。
丫的狗啊!又上嘴!
“松口!”
使劲儿往出拔着自个儿已经见红的手指头,可那货却像是疯了似的,死死的咬着,恁他怎么掰她嘴,都不啃松口!
那才刚还带死不活的眼神儿,这会儿就像是那荒原的野狼,闪着不撕碎不咬断决不罢休的狠戾。
那眼神儿,延珏见过。
这个眼神儿不只一次惹起了延珏的好奇心。
那天从玉堂里出来,那个满手鲜血的她,也是这个眼神儿——
渐渐的,延珏不动了。
他就那么看着她咬,咬的他满手鲜血,刺眼的红像是一团火焰,烧的他心口澎湃。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在她的身上,居然看到了自己。
“喂,咬够没?再咬就真断了。”延珏的声音淡淡的,凉凉的,没有讽刺,没有戏弄,甚至没有愤怒。
小猴儿皱眉了。
她放缓了力度,叼着那手指头,吮了下舌尖就要漫溢的腥甜,她看着延珏,不解。
“两清,成不?”
小猴儿防备的上下扫着她,却全没发觉牙齿已经全然无力,那手指头轻而易举就能拔出来。
可那手指依旧含在她嘴里。
她不动,他也不动,这一个球儿一个人就在这儿大眼儿瞪小眼儿。
直到半晌,实在撑的手酸的延珏拔出了带血的手指头,使劲儿扒拉扒拉她脑袋,嘟囔着……
“真她妈是烈货……”
“你要做嘛?”小猴儿一脸防备,瞧着再次朝自个儿伸手的延珏,她全身紧绷。
“我能做嘛?”延珏学着她的天津卫口音,把那流血不止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吮了吮,翻了个白眼儿,朝她那绳子摸过去。
“嘶——别不知道好赖啊!”看那又朝他横眉呲牙的小猴儿,延珏反瞪的比她还大,身子往前一顶,把那‘粽子球儿’固定在车壁上。
接着手摸到绳子那儿——
“若要吃白面,除非林清坐了殿”
兹听外头齐刷刷的口号,响彻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