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侧福晋舒玉素来争强好胜,本想着当着众奴才面儿给咱猴爷儿一下马威,却不料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咱猴爷儿那一张卫嘴子夺了面儿,搞得那舒玉是想摔咧子,又不敢造次,只得用那些妇人鸡毛蒜皮子的小心眼子跟这儿掉腰子。
“吩咐下去,弄上几十个上好的菜摆在园子里最敞亮的地儿,叫福晋出来用午饭,还有,晚上别忘了找几个奴才在爷儿面前嚼嚼舌根子。”
却说这厢舒玉在那大摆宴席准备做一出新福晋骄奢的戏给满院子奴才和自家爷们儿瞧着,可她不知自己那些个屁眼子大小的心眼子在咱猴爷儿眼里不过是苍蝇尥蹶子,小踢打而已。
咱猴爷儿嘛时候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啊!
有那个闲时间,莫不如在这睿亲王府里转悠转悠呢!
都说那保酆帝素喜他这小儿子,这话绝非虚言,您只一瞧这睿亲王府邸便可知,先不说那占地之大,建筑之精细,但说这花园一隅,便是让这京城所有皇亲贵胄都眼儿红的一雅地儿,就是与那御花园比起来,也逊色不了几分。
那花园内,是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怎一精字了得?
您问它到底有多大?
嘿,就说那谷子一长一短两条腿儿才转上半个园子,就累的受不得的坐在石头边儿上捶上了腿儿。
“呦喂,可累死我了,这园子,也忒大了。”
甩着袖子扇呼着风儿,谷子自顾嘟囔着,半晌也没个接话儿动静,这才觉得不对劲儿,瞧着那单手撑头侧卧在一旁石板上,不时抄着那石子儿打着池子里的鸳鸯的小猴爷儿道,“诶,我说你不对劲儿啊,怎么从宫里出来后就闷闷不乐的?”
石猴子没搭理她,只专注的一记准投,但见那水上的鸳鸯扑棱扑棱的嘎嘎大叫,才散漫的半斜着眼儿道,“有么?”
谷子实诚的点点头。
当然有!就说那一旁那拿着比她自个儿还高的扫帚笨笨卡卡扫灰儿的小丫头春禧那笨样儿,这要在平日里,咱小爷儿指定要逗壳子的啊,可这会儿她真真儿是瞅都不瞅!
不对劲儿!忒不对劲儿!
“哎,我说……”
“说嘛说。”谷子话还没说一半儿,便叫石猴子给堵上了,接着她在身侧石案上的盘子里拣了个花生米,朝谷子那张着的嘴儿里丢去。
“来,小爷儿赏你吃花生米。”
头一撇,躲过那花生,谷子翻一白眼儿,气道,“偏一问你点儿心里事儿,就在那给我不着调!成,你不乐意说!我还不乐意问了!”
小猴爷儿不接正话儿,只笑着说那花生米,“呦,不吃拉倒,介好玩意儿,多少人想吃着呢。”
说罢朝着不远处的春禧吆喝,“喂!丫头!张嘴!”
这一嗷唠,只瞧着那离了大老远的春禧是倍儿听话的抱着扫帚张个嘴,这头儿小猴爷儿仰臂那么一甩,还真真儿就让她给投中了!
接着,两粒儿,三粒儿……很多粒儿……
只瞧着春禧那丫头蹦高高接花生米那样儿,谷子差点儿把眼白翻爆!
嘿!这下好了,真就弄个傻子陪这疯子玩儿了!
且说春禧这丫头,傻是傻点儿,可胜在年纪小,又没啥花花肠子,所以咱小猴爷儿和谷子还真就不厌她,只是谷子老琢磨,你说这么大王府,这些年咋就能容一屁都不会干的十岁丫头?
她却是好奇,可眼么前儿有比那还重要的事儿,待主仆卅人当着满院子奴才的面儿一同扫了那舒玉给准备的‘珍馐豪宴’后,谷子跟那撑的拍着肚皮打嗝儿的猴子道,“待会儿咱去瞧瞧婧雅吧,你昨儿轿门儿前那一脚可真真儿是踢的挺狠的。”
石猴子没接茬儿,只提了一壶银质镶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