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我这么做,我只是吓唬吓唬他。
人只有起了怕心,才会遵守诺言!
“阿辞,”师父在竹屋门口等我,见我近了,便道,“饭好了。”
师父又下厨了,我开心得恨不得抱住师父狂蹭,再在他的俊脸上吧唧两口。
可,幻想始终只是幻想,我挽着师父的胳膊往灶房走:“师父烧的菜,阿辞最爱吃了。”我把热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摆在桌上,与师父对面而坐,“咦,对了师父,后天就是清明节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湖北?”
“外婆的庙我已命人在修建了,完工之日我们再回去也不迟。无须记挂,一切有我。”师父夹了一筷子青菜给我,“桌上有设计图稿,吃完饭你去看看,有何有发动之处,我们再商讨。”
“嗯嗯。”
我点头如捣蒜。
米饭氤氲的水汽跑到我的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师父对面安静吃着饭,一个动作,一个眼睛,都牵动着我的心。“阿辞,你明日去你那同学家里看看,昨日我发现她身上有些不寻常的气息。”
“小胭么?”
“嗯。”
“我也觉得她怪怪的。你说她认识曲三清不到一年,就爱得那么深了?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嘛。”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怎能用时间来衡量?”
“额?嗯,说得也是。嘿嘿……”我挠挠头,傻笑,“我第一眼见到师父的时候,就觉得师父是个大善人。”
回忆起来,那还是十五岁那年的事了。
午夜梦回之时,我不免也会想,要是当初师父是个人贩子,我岂不是像白痴一样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钱么。
幸好,我这一赌,赌赢了!
次日清晨,我拨了小胭的电话,约好地址,曲三清提前一个小时把我送了过去,说是怕与小胭打照面。
我在约定的地方找了家咖啡店,喝到第四杯咖啡的时候,小胭气质优雅地踮着小碎步,向我走来了。
“辞世,怎么就你一个人?”
左看右看,真的只有我一人在冲她笑,她立马不淡定了,吼道,“老娘花了两个小时的功夫化妆打扮,他丫的居然不在!!!”
“谁呀?”我让服务员给小胭上了杯果汁。她不爱喝苦味的饮品。
小胭穿了件黑白相间的包臀裙,初看时,女人味十足。可是没有己阅之人在旁时,她便成了个女汉子。
一坐下,二郎腿翘起来,觉得不过瘾,见我选的位置是角落,周围无人,便将往上一拉,双腿活动活动,叹道:“哎呀,这淑女还真是不好做。”说罢将随身携带的一个纸带朝我一亮,“幸好姐留了一手。”
我伸长脖子看去,那纸袋子里头是套运动装。
卷发配运动装,野性的美!——这是小胭常挂在嘴边的话。
趁她去洗手间换衣服的空档,我在脑子里面酝酿了一下,该怎样把她身上有鬼气的事同她说,一定要委婉些才好,别把她给吓着了。
“小胭,你家里有鬼。”我对着空气练习,“不对不对,不能这样直白,会吓死她的。”
“小胭,有一只鬼鬼躲在你的床底下哦。这样也不行,太敷衍了。”
“小胭,我师父说有鬼跟着你。艾玛,这样说的话小胭一定会反驳,既然你师父都晓得有鬼跟着我了,怎么不帮我收了?”
到底怎么说才好呢?
项易是诡道人,也会缚灵驱邪的法子,怎么就不晓得小胭那儿有魂灵呢?难不成……是项易养的“引言魂”?
引言魂跟监控摄像头的功能差不多,但较之高明许多。
一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二不用负法律责任。谁会相信有人操纵魂灵来偷听别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