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屈言修的人不见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难道是出去了?
随即我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举步往三楼走?这样的一段插曲也只能当做一场普通的邂逅。
不过这么一耽误?我想上去和舟先生聊聊的心思也就淡了下去?看着自己都已经走到二楼和三楼之间了就当是巡查病房吧。
看了一下手表?还不到晚上十点?就信步慢慢的从楼梯口走出去?然后打算一间一间的病房巡视一圈?就在我还没有走到三楼的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舟先生的声音。
“大师?真的不能再快一点了吗?我每一次看到她就想吐?一分一秒对我都是一种折磨!”
嗯?
我愣了愣?止住脚步可能是下意识的想要避免让舟先生发现以为我偷听他的谈话?所以下一刻我就躲在了三楼楼梯口的大门后面?完全跟做贼一样。
舟先生那面似乎正在和什么人通话?声音放的很低?要不是他在门的另一面?我也不可能听得清楚。
透过门缝我看到舟先生焦虑的神色?一只手时不时的挥动一下?好像在释放某种情绪:“是?我还在养着那个孩子?但是他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对?还有六天就能够成功了?大师您说的真对?我今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开始的?我问过医生?那个女人也是七点多的时候差点死掉。”
我听到这里?心咯噔一下。
我听到了什么?这是我认识的那个舟先生吗?他怎么能用那么恶毒シ怨恨的口吻说着一个人。
我更加不敢动了?感觉上我似乎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这个舟先生的背后似乎也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
其实我应该走的?离开这里不再继续偷听下去?可人的好奇心总是比胆量大一些?即便这件偷听的事情做的有些不道德?因为我实在很好奇?这样一个好好先生到底会因为什么露出如此狰狞的一面。
尤其是?我听到了两个关键词?这让我觉得这样的谈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的。其中一个是‘七点多的时候差点死掉’还有一句话是‘我问过那个医生’这是有所指的是吗?正巧?我应该就是他口中所谓的‘那个医生’。
再结合舟先生问过我的事情?我忽然恐惧起来?难道?舟先生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爱老婆?恰恰相反的是他要杀舟太太吗?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来?这绝对是最可怕的判断。
身为医生?我们这一辈子都在和死亡打交道?可我们的目的是将濒临死亡的人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
杀人?
除却没有医德?为利益出卖灵魂的医生之外?没有哪个医生会去这样做。
但我眼前?这个接触了半个多月的好男人?正在拿着电话表情狰狞シ语气愤恨的低声咆哮?在恨一个人不死。
舟先生那面继续说道:“大师?我一会过去见你?你放心酬劳一定少不了?只是大师能否再当面指点一下?家里的那个孩子能不能求您约束管教一下?我的生意最近有些滑落。是是?没问题?好?那麻烦大师了?我会在十二点以后拜访您的。”
此时此刻的舟先生?语气上抛去狰狞愤怒?撕掉了善意慈祥的伪装后?最后表现出来的态度竟然是阿谀之态?转变之快?让我十分的诧异?难道这就是老一辈人常说的“嘴脸?”
舟先生挂掉了电话?我听到他长吁气的声音?透过微弱的光我看得到他放松的表情?随后走向了舟太太的病房?正好碰到给舟太太换药的护士小刘?还礼貌的和她打招呼问好。
我缓缓的从楼梯口的门后站出来?刚才的一幕真的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
或许是从象牙塔中刚出来的我难以理解吧?所以我决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