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焕没有给顾纳岱机会,当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拔出胸甲中的短刀,去抹顾纳岱的脖子。
这把刀一直藏在他胸中。
顾纳岱不愧是现代文史资料中都提到过的人物,虽然没有防备,但他在行伍多年,自然反应的速度之快,让人心惊,他居然使劲的向后一仰头,曹文焕的一刀只刮到了他的脸上,划下了好长一道血口。
但是顾纳岱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次袭击太突然了,所以他刚刚回过神来,曹文焕已经一只手按上了他的嘴巴,短刀顺势划过了他的脖子。
鲜血从顾纳岱的脖颈中喷出。
曹文焕扶住软绵绵倒下的顾纳岱,一只手却按在他的刀口上,防止激射的鲜血喷出,惊动这里的人。
直到血流减速了,他才把顾纳岱放倒在地上。
一支巡营的披甲军正巧经过这里,领头的军官明显听到了暗角传来的细碎声音。
“是谁?干什么呢?”军官大声喝问一句。
“大人,我跑肚子。”
巡营的军官用手中的火把向前照了一下,看到了露出半个身子曹文焕,笑骂一句:“娘的,三更半夜的,在咱们经常巡逻的地方上拉巴巴。”然后,大笑着和其他披甲兵就过去了。
曹文焕把顾纳岱放倒了,先将他身上的衣甲扒掉。随后把他甲衣里面的衣服裤子都褪了下来,再把裤子覆盖在他的脑袋上,抽出长刀,瞅准他脖子的位置,一刀斩下。
效果很好,顾纳岱刀口上的鲜血被裤子盖着,没有溅到曹文焕的衣甲上。
然后,曹文焕抓住猪尾巴,把头拎了起来。满人的猪尾巴就有这样的好处,握住头颅很方便。
血放了一会儿,曹文焕又用泥巴堵在头颅下,防止继续渗血。然后他把顾纳岱的衣服拿来,把头颅和头盔都放在衣服内,打成一个包,挎在背上,然后他走出去,从一个牛录的营帐边上解下一匹马,一直骑着奔向营门。
北门的守卒已经换了岗,一个披甲军官满脸疑惑的盯着曹文焕挎着的布包,叫道:“站住,哪里去?”
曹文焕煞有介事的道:“奉梅勒章京顾纳岱大人命令,出去办事,赶快打开营门。”随后,把顾纳岱的腰牌扔给了军官。
军官拿到火旁对照了一下,果然是梅勒章京大人的腰牌,于是赶快命令守卒打开营门。
……
曹文焕策马奔出镶红旗营帐,直奔曹刚、曹林所在的山谷。
奔到地方一看,四周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曹文焕满腹疑窦,大声喊了几句,还是没有听到回话。怪了,不仅曹刚曹林消失了,整个把总营的人都消失了。
曹文焕记得自己进满清兵营之前,是嘱咐过让他们在这里等侯自己的,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如果说唐守林那家伙不听自己命令还解释得通,可是曹刚、曹林一向都是自己的右膀右臂,又是自己的亲人,他们是不会不听话的呀。
曹文焕骑在马上在原地团团地转圈,越想越不对劲,这周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显然不是遭到了偷袭。满虏兵害怕中伏,是不会靠近山谷的。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文焕越来越担心,急忙调转马头,往回奔驰,可是刚刚跑出几丈,就看见前面似乎有一匹马飞奔过来。曹文焕急忙一扯马缰,躲进了旁边的草丛。
一骑奔驰而至,马上坐着二个人,前面一个人膀大腰圆,似乎是受了伤,后面的人一面扶着同伴,一面策马前行。瞧身形,正是曹刚、曹林的模样。
“曹刚、曹林。”曹文焕叫了一声,跃马出来。
“叔,是叔。”曹林也看到了曹文焕,声音中充满惊喜之情,声音竟然还有些哽咽。
“怎么回事?”曹文焕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