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汐闻言,也随他站了起来。经过唐不惊提醒。她闭上眼睛,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的灵力,熟悉又危险。随后,寒汐缓缓睁开眼,笃定地说道:“是姐姐。”
“你们先躲起来吧。”且遇的神色透出一丝不自在,急忙带着二人往里间走去。“她一般只与我在外间说说话,轻易不会进来。”
唐不惊点点头,牵了寒汐的手大步走向里间,藏匿起来。寒汐稳了稳心神,用离天逝之前教过她的方法,完全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和灵力,不会被寒潇察觉。两人藏在红木四季锦屏风后面,贴得很近,唐不惊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寒汐的僵硬和紧张。他叹了口气,轻声安慰她:“没事的。”
不一会,外间传来了叩门声。且遇将刚才三人喝茶用的杯子收起来,前去应门。随着竹门“吱呀”一声打开,果然看到寒潇站在外面。这次,她是只身前来,没有带着忆儿,也没有仆人跟随。天寒地冻,寒潇身上裹着一件火红的没有一丝杂色的狐皮斗篷。头发也不再披散着,而是做贵妇打扮,在脑后挽了一个华美的发髻,簪着一只红宝石石榴垂枝步摇。虽说她跟且遇没有成亲,但她毕竟是忆儿的母亲。在司徒玺的授意下,司徒府上下都视她为名正言顺的少夫人。没人觉得,她没有跟自家公子成亲就生了小公子有什么不妥。
且遇打开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道:“你来了,有事吗?”
相较三年前,寒潇清瘦了一些。虽说每日都过着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却并不舒心。不过,已为人母的她,风韵更加撩人,举手投足间凭添了一丝妩媚。加之这几年寒潇不时被心魔所控,司徒玺想要利用她,也没有帮她除去魔障。寒潇身上流露出一股邪气,整个人愈发妖媚。见且遇对自己不冷不热,无喜无悲,寒潇眼中闪过一丝忿恨。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带着点恳求地说:“且遇,忆儿生病了。前几日他染了风寒,高烧不退,一直在昏睡,还时常会喊‘爹爹’,他很需要你!我求你了,跟我回府一趟,去看看忆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