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闻只觉得受宠若惊。他急忙敬上一杯清茶,谄媚道:“宰辅大人亲自来看下官,下官真是不胜荣宠!只是宁州偏僻,不比京城,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还望大人告知下官!”
司徒玺接过茶盏,喝了口茶。这茶叶倒还不错,入口清香。虽说不是今年的新茶,但在宁州能喝到上好的茶叶,也是不易。看来卢广闻为了巴结自己,把家底都拿出来了。司徒玺轻轻一笑,道:“卢大人心思细腻,把皇上的起居事宜置办地不错。只要这十日在宁州城里,陛下能一切安顺,卢大人还愁不升官发财、飞黄腾达吗?”
“是,是,借宰辅大人吉言!”卢广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下官还需要大人多多提携,多多提携!”
司徒玺眼中精光一闪,接着说道:“卢大人,不知城中百姓对陛下亲往一事,都有何看法啊?”
“这……”卢广闻被稳住,愣了片刻,道,“百姓们大都知道陛下来了宁州,至于看法嘛,有谁敢私底下议论陛下之事,下官决不轻饶!明日下官就让府兵清道,宁州府百米之内,不得靠近,绝不让百姓扰了陛下的清幽!”
“唉,卢大人,你曲解本官的意思了……”司徒玺一边摇头,一边做出十分惋惜的表情,“你有所不知,陛下这次亲征,一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是为了亲近百姓,收复民心。若是卢大人把百姓都驱逐开,使得他们不能同陛下有所接触,那陛下的苦心,岂不是白费?”
卢广闻惊觉自己差点酿成大错,吓得连连摇头,急忙向司徒玺求助:“这、这,下官着实不知,陛下是这般用意!那依大人的意思,下官该如何去做?”
司徒玺用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子,过了片刻,才道:“这宁州城虽是大周一道要塞,但能耕种的土地资源匮乏,财力并不雄厚,想来城中贫民,也不在少数吧?”
卢广闻点头:“是。大人的意思……”
“若是在城中分发布施些粮食衣物,应该可以赢得百姓的尊崇吧?”司徒玺一步一步引导着卢广闻,“等明日陛下歇过来,定然要传召卢大人问话,询问城里百姓之事。卢大人何不提议,请陛下广施恩泽,救济贫民呢?这样只需短短一日,就可以令宁州城百姓对陛下感恩戴德,省时省力。卢大人再寻些人去,到附近城池乡镇散播此事,令其他地域的百姓也知晓陛下的善举。此事办得好了,陛下定会对卢大人另眼相看……”
“啊,大人之法,果然妙哉、妙哉啊!”卢广闻果然对司徒玺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激动地站起身,对着司徒玺深深作揖,“下官一定按照大人所说的去做,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