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献屿只道能让风流的小太子到哪儿都带着的人,总该是非常重视的,使了眼色让仆从给她搬个椅子。
秦晅放下杯子,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
刘献屿瞬间就给瞪得有点迷糊了,哎,坐都不给坐,又闹别扭了。视线落回到空药碗上,猛然反应过来——原来在门外一直挨骂的傻逼,就是她呀!
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
刘献屿乖乖找了椅子坐下来,不敢多管闲事了。
邵萱萱倒是对他们坐自己站的待遇习惯了,屋子里有地龙呢,暖烘烘的,站角落也不冷。
萧谨容在外头转了一圈,又被请了回来——见刘献屿居然坐在椅子上,没绷住笑了出来:“刘三你背上的伤不打紧了?”
刘献屿苦逼地瞪了他一眼,萧谨容只作不见。
暨州城是不能久待的,这里跟齐王的大本营实在是太近了。但就这么回去,也是不妥。
刘献屿算了算这一路行来的战绩,嘀咕道:“不如咱们干脆跟暨州借兵,趁夜奇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萧谨容失笑:“没准人家就等着来个瓮中捉鳖,顺便将暨州也连窝端了。”说罢,瞥了邵萱萱一眼,“这里可有不少聂如壁的旧部。”
刘献屿哑然。
“那敬之的意思呢?”
“依我的想法,陛下也不可能真指望咱们这几千人能将改变边疆局势,剿匪自然是要剿的,齐王这边虽然动不得,却可从火(和谐)药入手。”
秦晅沉吟片刻,点头道:“你既然有了主意,不妨都说出来。”
“此次匪乱,要数旗云州最猖獗,咱们弄到火(和谐)药后,不如就拿旗云州开刀,炸他个云破天惊。蛮夷也好,流寇也罢,甚至是叛军,想来也没有哪个不怕火(和谐)药的。”
“火(和谐)药?”刘献屿跳起来,“你们拿到火(和谐)药方子了?!”
这可比什么剿除匪乱的功劳大得多了!
秦晅瞥了一眼邵萱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邵萱萱正听得发困,被他阴恻恻的目光一扫,登时就清醒了。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回到房里,秦晅果然又来逼她试方子。暨州城一样没有火硝,怎么试?!
邵萱萱苦着脸看着他:“你搞到火硝,我就能做,真的。”
秦晅冷笑:“我搞得到还需要找你?”说着拿起装火药丸子的皮袋子,“这丸子里的东西刘简早知道了,硫磺和炭粉都是寻常能找到的东西,就是你口中的火硝没处可寻。”
邵萱萱愕然,这才恍然为什么刘简一听到她说硝石就问是不是地霜,并且马上改道去遍布盐碱湖的风沙城。
只可惜,盐碱地出的是芒硝,含火硝的硝土……她是真不知道哪里有。
秦晅逼她的办法不过那几样,概括起来就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几天有了一点进步,多了一项“性(和谐)骚(和谐)扰”技能。
譬如现在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他就突然抬手在她耳朵上捏了一下。
邵萱萱冷汗都吓出来了,连退了好几步,还差点摔跤——这个转换也太快了吧!火硝跟她耳朵有个屁的关系啊!
她这一躲,秦晅更不高兴了,吃饱了胆子就壮了嘛。
之前是谁啊,为了一碗羊肉泡馍就冲上来又亲又抱的!
也是邵萱萱运气不好,门外恰好来了传膳的下人。秦晅扯了扯嘴角,眉头舒展开,大步朝外走去。
邵萱萱先是让到一边,等人走出去了,赶紧跟着就要出去。房门“砰”的一声被秦晅自外面关上:“你想出办法来了,孤自然会给你把晚饭带来。”
邵萱萱呆住,又听得他在外面到:“又或者,想想城外吃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