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你大约也看到了,他昨晚差点杀了我。我一点儿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以前……我以前可从来不会为这些事情担惊受怕。”
秦晅叹气:“我都栽你手里了,你还这样妄自菲薄?”
这话说来,隐约还有些恭维的意思。
邵萱萱当然也听懂了,心里却有些不大舒服,霍然站了起来:“我去吃饭,吃完我们出发。”说完,再不看他,推门走了出去。
秦晅拿余光跟着她,眼睁睁看着门扉“吱呀”合上。
她以前,从来不会为这些事情担惊受怕。
他禁不住冷笑出声,以前如何,现在就能继续如何?那以前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活该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世世忍耐痛苦,日日经受折腾?
窗外的驴叫声又响了起来,嘶哑难闻,混淆着家鹅高亢的叫声——
秦晅闭上了眼睛,这样听得到看不到的日子,不知有多久没有体验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一次被打开,地瓜的香味和邵萱萱的声音一齐涌了进来:“吃饭了,吃饭了,吃完咱们就上路哈。琴儿在等着我们呢。”
邵萱萱的笑脸隐在白蒙蒙的热气后面,朦胧而遥远——到底凭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秦晅睁开眼睛,还冒着热气的地瓜已经送到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