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开了三叠的信纸。
信纸里的内容不多,都是寻常长辈关心晚辈的话语,并不涉及到任何隐秘私事,这让激动好半天的尔芙稍显失望,很是不耐烦地将一览无余的信纸退回到了白娇的手边,低声说道:“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白折腾了!”
“我看并非如此,你这位婆婆德妃娘娘很聪明。”白娇接过信纸,摇头说道。
“什么意思?”尔芙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娇闻言,笑着摆摆手,示意尔芙不要太心急,朗声对外面吩咐道:“小文,去楼下取张彩纸过来。”
待到外面传来小文的应答声,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指着信封说道:“如果是一封无关紧要的家常书信的话,德妃娘娘这般能在宫里混得如鱼得水的人,又何必用朱漆火印在信封上封口,你也可以说是习惯所致,但是我觉得不像,毕竟这封信是通过你转交给乌雅格格的,她这般做法,岂不是表示她心里不信任你这个儿媳妇,宫里那些心思缜密的人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说完,她这才嘴角噙笑地拉过尔芙的小手,示意尔芙用手指细细拂过信纸背面。
“这是上好的罗纹纸,特点就是纸面光滑似绸似缎,怎么摸着有些发涩呢!”这么一抹,尔芙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有些奇怪地拧着眉头问道。
白娇闻言,又是浅浅一笑,带着几分缅怀神色的低语道:“信中信。”
“那是什么东西?”尔芙表示她还真是不大适应这种猜来猜去的小游戏,忙问道。
白娇无奈地扁扁嘴儿,轻声解释道:“依我看,这封信的内容就是一种掩饰,反而是你摸到的那些发涩的小痕迹,才是你那位婆婆想要告诉你府里乌雅格格的真实内容。
正因为如此,你婆婆德妃娘娘才会做出朱漆火印封口的事儿,因为她知道这封信是有秘密的,她并不是特别放心交给你,她怕你会发现信里藏着的小秘密,而就是她这个有些画蛇添足的做法,这才会让咱们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说完,她就故作神秘地挑挑眉,一边麻利地收拾着矮几上的东西,一边等着小文送彩纸过来了。
一会儿工夫,下楼去取彩纸的小文就回来了。
白娇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笑着端起手边放着的茶碗,很是闲逸地靠在身后堆着的软垫上,随口吩咐道:“进来吧,彩纸放这儿就行了!”说完,她就摆摆手,吩咐小文退到外面候着了。
雅间的门,很快就被重新关紧了。
白娇轱辘一下坐起身来,先是将矮几上放着的茶盏c点心等物都挪开,腾出了一块干净的空地,又将已经藏到矮几下面的信纸拿了出来,下面垫着那张才从楼下拿上来的彩纸,对着阳光细细端详片刻,有些失望地摇摇头,叹气道:“看来是解不开的谜题,你也看看吧!”
说完,她就将垫着彩纸的信纸,递到了尔芙跟前儿。
尔芙不解地低下头瞧瞧,又学着白娇刚才的样子,将信纸和彩纸交叠地拎到半空,迎着阳光看着,只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同时她也明白了白娇说‘解不开的谜题’是何意了。
信纸上,一个个露出来的小彩点,正是她摸到的有些发涩的位置。
只不过这些透露出来的彩点所在位置的那些字,并不能形成任何句子,有些地方,甚至还是落在了空白处,且这些彩点的分布没有任何规律,想要将这封密信解开,还真是难如登天啊
“行了,左右这信里的内容是解不开了,你也就别犯愁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你是嫡福晋,你能护住乌雅格格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功劳,护不住的话,那也是正常的事儿,只要别让人将脏水泼到你身上就行了!”白娇笑着将信纸从尔芙眼前儿拿回来,重新塞回到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