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性情!”姓霍的锦衣男子摇着手里的折扇,潇洒的走到阮杏颜身前,满脸尽是笑意。
阮杏颜拱手,似笑非笑的回答,“好说。”
“在下霍亮,乃本城城主的嫡孙。在下最喜欢跟姑娘这种性情中人做朋友,我家在城东,姑娘可愿意在蔽府住上几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姑娘。
“自然可以,不过我师父要跟我一起。”
霍亮一听美人答应,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林小莲额头沁着血还在哭诉,霍亮不耐烦,“把她嘴捂上,带去晚娘那里,摊上这种货色,真是倒了霉了!还说有才气呢,我看是骚气。”
阮杏颜一听他这话就笑了,她对他竖起大拇指,“精辟!”
霍亮听她夸奖更是哈哈大笑。
“去去去,再去安排一辆马车过来接本公子的客人。”
林小莲家并不是穷到要卖儿卖女的地步,这林家虽说是小门小户,不算多富足,但一大家子却是吃穿不愁的。要说林小莲今年已经十九岁,因为自小读过几本书,所以心气儿很高,总觉得自己以后要嫁的是那种芝兰玉树,英俊潇洒的男子。她的后娘虽说是个继室,为人却并不苛刻,但对于这样傲气十足、整日不正视自己的继女,她后娘越来越看不下去。从她十四岁就开始相看人家,到如今相看了不下三四十个,她无一例外都是拒绝的。不是觉得这个太胖就是觉得那个太瘦,不是觉得这个太像莽汉,就是觉得那个太像病秧子,不是觉得这家太穷,就是觉得那家是满身铜臭的富商,总之,没一个她能入眼的。她后娘原想着就这样养她一辈子也无妨,然前段时间城主的嫡孙霍亮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她家有丁点才气的民女,五十两银子上门,说带回家做个暖床小妾。得了官家之人的青眼,她后娘自然不管位份,一口应承。林小莲原也没多少意见,普通的平民身份,要想搭上官家那可是难上加难的。可是她见了那霍亮的模样,虽说他一身锦衣,可却是尖耳猴腮的样貌,不是她心中良人的模样,便称病滞留在家,不甘心被卖。霍亮等了几日,再次上门,一见她满面红光,便知她病好,准备带她走,谁知她却在自家门口上演了一出这样的戏码。她原以为能遇到个侠士相救,却无一人愿意伸手怜悯。她看到人群里那一身素衣,却难掩风华的男子,一眼就喜欢上了,可是人家却不愿出手相救,她只能自求,遭遇的后果却是她无法想象的结局。
他们转身离去,却没看到身后一双含着怒火和仇恨的眼神。十七珺感觉到了,等他回头,却只看到林小莲一双含泪的眼。他皱眉,抬脚跟上阮杏颜。
“杏子,他不像好人,我们真的要住他们家里吗?”路上,十七珺问她。
阮杏颜觉得这世上不管好人坏人,真正大奸大恶之人,对她来说才是不可饶恕,无法原谅的。
“师父,有你在,我们不用怕的呀,你是神仙!”阮杏颜呆在十七珺身边很有安全感。
十七珺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不喜欢那个男子,他把心里的感觉说出来,“为师只是觉得那男子居心不良。”
阮杏颜觉得这是自她认识师父到现在说的最严重的一句话了,她也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心里很是感动。
“师父,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被吃豆腐的。”
“吃豆腐?这跟吃豆腐有什么关系?”十七珺一脸懵懂。
“哈哈哈哈。”阮杏颜大笑起来,“师父,不是那个吃豆腐啦。”她突然伸手往十七珺细嫩的皮肤上摸了一把,扬眉笑言,“诺,这就是吃豆腐,师父的也是嫩豆腐呢。”
十七珺脸颊瞬间红了,一脸复杂的看着阮杏颜。
“师父,你害羞啦?”阮杏颜看到他微红的脸,心里偷笑。
十七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