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李清照暗自念叨了两句,自己不禁又是喜上心头,偷偷笑了一声,转面看向一旁。
陆德夫虽为旁人,瞧着嫂子高兴的样子,也不自禁跟着乐了起来,忙笑道:“李后主的心情,恰似嫂子的心情。”
蔡女伸手过去在相公胳膊上拍打一下,与他一瞪眼,却还带着笑容,示意他不要多嘴。瞧李小姐的样子,真的是春心大发,芳心欢喜起来,那是不愿意让他人逗乐的。
陆德夫忙闭上嘴,摇摇头。
李格非朗声大笑,道:“好,既然我们家有两大件喜事,真好,德夫,蔡小姐,你们今日就不要走了。在我这里不醉不归,如何?”
蔡女痛快答应道:“好,云儿愿意。”
陆德夫摇摇头道:“我没话说。”
这日过去,李清照果真就又仿佛得了相思的病症,心神难宁,忧愁苦闷。真恨不得自己此时就马上飞到白公子的家中,与他两情相悦,相互倾吐真情。
还真就应了李后主那一句话: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枕着枕头,盖着被子,只觉得枕头都已枕腻了,被子也盖得太薄了。浑身都不舒服,只是想着情郎,盼着情郎过来。
不是枕头的事,不是被子的事,是自己内心的事。
一夜过去,已是光芒初射了,李清照好似还是难眠,不知是沉睡之后早早醒过来,还是彻夜难眠了。
门外渐渐稀疏声起,新的一日又是开始了,李清照满心欢喜。已不同于往日的无神,反而是很有精神地起来,更换了衣服,又梳妆打扮。洗漱整容,半晌之后,对着铜镜瞅了半晌,越看越是喜欢,自我内心想着。自己多么漂亮,终于忍不住,嗤嗤笑语不断。
又是回头来将床铺整理好了,李清照又四下瞧了一瞧,屋子里干净整洁,真像一个大家闺秀应该住的房子。
李清照将双手一拍,低声自语道:“如此就好了,等着白郎来到,一见清照的屋子如此干净,想必会更加喜欢我的。爱屋及乌。想必就是如此。”
慢慢将房门打开,李清照立时便见皓月和姝娈二人过来,笑语盈盈,十分朝气。
李清照自然也有了精神头与她二人相谈,待过了半个时辰,蔡女和陆德夫也都又过来。李清照又是热情接待。
不过李清照还是盼着,盼着白公子能够上门提亲。
盼着盼着,便有些急躁了,与他人说话之时不免有些分心,因此与他人相谈。总是答非所问。
蔡女知道李小姐是思念人家心切了,不禁感叹道:“唉,情郎意切,真意绵绵。不过此时那位公子又在何处呢?李小姐无人问津之时是惆怅。现在有人爱怜了,又是心急,总之是不能好好与云儿说上几句话来。”
陆德夫与嫂子道:“嫂子何故说话吞吞吐吐,一点也不在意?”
李清照又是回神,与德夫兄弟问道:“啊?你说什么?”
蔡女摇头晃脑,故意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
她将“君不知”改为“君可知”,以此来挑逗李小姐,正如她意,李清照闻言,又是害羞,又是痴笑,终于忍受不住,直接朗声笑了出来。
陆德夫无奈道:“哎呀,人家有了相公,竟然将德夫给忘记了。”
蔡女吃醋道:“你又是什么人,能与人家公子相比?”
陆德夫摇头道:“不能,不能。”
蔡女这才转变回笑脸来,与相公说道:“人家那个白公子可是要什么有什么,你又有什么?”
陆德夫摇头道:“